婆婆提起大嫂就眉开眼笑的,全把满意写在了脸上,还让她说话的时候客气点。
外头小冤种还在跟他二叔介绍小后妈,“自己人,跟着我叫‘鱼姐’就行。”
栾闰文训过他,小冤种说小后妈都没意见,他不改。
现在大家都习惯他这么叫了。
“胡闹!”
让栾援朝跟着叫,栾闰文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领居家出来放炮,也是一大家子人,看到已经放了炮正在扯着声儿说话的栾家人,张嘴互相说了‘新年好’,又问了老二一家啥时候回来的。
栾逐元眼巴巴看着好看的大娘,时不时再看看眉飞色舞的堂哥。
看来这个后妈和别人家的不一样。
温鱼看向他时,栾逐元正在琢磨这件事。
“好好好!咱家热热闹闹的,都快去洗脸刷牙,准备烧香敬神,一会儿吃饺子!”
进了屋,洛松兰在鞭炮声中拔高了音调高兴道。
栾援朝一家是卡着时间过来的,自己赶了马车。
这会儿马在小树园儿里栓着呢,给马提前堵住了耳朵蒙住了眼睛,才没有因为放炮受惊。
两个妯娌头回碰面,门口的温鱼朝着里头的陌生面孔看去。
栾惟京婚结的匆忙,那会儿老二一家发了电报,没能赶回来。
栾援朝刚才已经喊了‘嫂子’,安抗美瞧见个子小小的温鱼,直接迈步走了过来,“大嫂,我给你带了礼物,晚些时候去叨扰你。”
连个铺垫的话都没有,对方直接热情道。
这给温鱼搞的怪被动的,“哈哈,我也给你准备有。”
她还真有!
本来她就想好了,对方好相处,就多来往些,若是对方不好相处,或者不乐意跟她玩儿,那她就适可而止。
“真的?!那我可等着了。”
安抗美今年25岁,比栾援朝小4岁,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见过很多人遇到过很多事儿。她不会因为一两个人就去断定某个地方的风土民情如何,可是她自己男人就是村子里的,也跟她说了别抱太大的希望,便真的没有想到,还有礼物收。
她不过是做事风格中,习惯了如此,不差人礼数。
对方足够爽朗,身上还有骨子女强人的劲儿,温鱼顿觉亲切,“绝不让你失望。”
紧接着栾惟京带着温鱼和小冤种回家洗漱,小冤种还着急去祠堂,跑的比谁都快。
时明时灭的炮火光中,栾惟京拉住了小媳妇儿的手,“不用勉强,爱和她交好就交好,不爱就少说两句。”
温鱼,“你管的可真多,我们女人家的事你也掺和。”
说罢,她就跑回了家。
老男人,“……”
他为了谁?还不是怕她吃亏。
安抗美可是因为她父亲对栾援朝有恩才硬嫁给了他,一定程度上,他二弟耍心眼儿都耍不过那女人。
轻笑着摇了摇头,栾惟京跟了上去。
那院儿洛松兰正往红纸里包着压岁钱,被小儿子给看见了。
“妈,今年给我们涨了?”
洛松兰‘去’他一句,“没你的份。”
栾四民忧伤,“为啥没我的份?不都说没成家都算孩子?”
搬出读书多的三哥,“你快抓紧时间,最后一年拿压岁钱了。”
家里给栾三军张罗了媳妇儿,相看两回了,女方家里似乎很满意。
栾三军看着弟弟,“我跟你不一样,我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