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牧时嘴上不说,心里头已经开始盘算,下回给妹妹带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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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子那边是完工了,可是也得经过一段时间的通风、晾晒。
栾惟京干这个的,他要求的更严格。
趁着还没有彻底忙起来,栾惟京往市里跑了一趟。说好了出来年去看望问老的,不能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
关系都是走动出来的。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转眼便迎来了小冤种的重要时刻。
初中毕业!
对之后的安排,他没有啥规划,家里叫干啥干啥。
他不抵触上高中,也不排斥跟着他爹去工地,更乐意去小后妈的厂子里溜达溜达。
反正他啥都行。
当下教育不完善,连个毕业证都没有发,小冤种拿了不上不下的成绩回家,最后一天的初中生活宣布了结束。
“走!鱼姐带你庆祝去!”
生活偶尔要有一点仪式感嘛~
当事人还没多大感觉,像往常一样回到家,迎面受到了小后妈的反常迎接,吓了一跳,“干啥?!”
又怕又惊的,都往后缩了缩。
栾惟京早就听小媳妇儿的,推了二八大杠,“带你去镇上逛逛。”
“真的?”
小冤种还没去过呢,先前三舅送那个小铁盒同学们都贼稀罕,他还想去看看到底啥地方卖了那样的好东西呢!
上面还有九九乘法口诀表。
看眼温鱼的肚子,小冤种有些犹豫,“你这……能跑那么远?”
微微隆起来的孕肚,栾纵添看着都担心。
温鱼灵活坐到了栾惟京的洋车后座儿,“姐稳妥着呢!你骑上那个,出发!”
小冤种把书包往屋里一扔,推上温鱼的小洋车就跟着跑了出来。
心里那叫一个欢快!头发都被吹了起来。
一路上,小冤种的话明显比平时多了很多。这是当爹的栾惟京没有想到的。
“还有还有!我们语文老师要和体育老师结婚了!同学都害怕体育老师把语文老师给吃了!哈哈哈哈哈!”
“隔壁班有个老师每天带孩子去学校上课,那小孩儿可乖了!”
转头小冤种就提醒温鱼,“鱼姐你赶紧给我生个妹妹!我带她玩儿。”
这话温鱼的耳朵都生出茧子了,“咋?要是弟弟你就不搭理了?”
小冤种猛地站起来,屁股离开了车座,“那不一样!妹妹是香的,弟弟是臭的!”
温鱼闻言放声大笑,栾惟京,“放屁!谁跟你说的?”
栾纵添没有弟弟妹妹,可是他同桌和同学有呀!
“本来就是!”
列举几个胡同里的小孩儿,平常都在街上疯玩儿的,小冤种越说越来劲,“男孩子站哪尿哪,脏死了!”
想想都别扭,小冤种狠狠打了个颤。
栾惟京,“……”
想把这说话不过脑的儿子扔了,咋整?
温鱼又在后车座上‘哈哈’笑。
得,老男人啥也不说了,就当傻儿子逗小媳妇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