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旺的胳膊一收一缩之间,愣是没抓住脚脖子,脸上还被蹬了。
小冤种扶着车把摇摇晃晃,全身的精神都在紧绷。那点侥幸心理荡然无存,真叫他给遇上了,小冤种急得直接站起来蹬车!
不远处,只惊鹤对身后的同伴道:“唱怪好听的,咋不唱了?”
“就是,我还没听够呢。”
他俩都没有注意到,走在前头的季华西眉头紧蹙了起来。
等听到响动,季华西打开手灯照了过去。
本来就受到惊吓的小冤种顿时脸色煞白,“谁?!”
抬手挡住突然的光亮,小冤种不安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还真是你。”
刚才栾纵添放声高歌,还说了几句话给自己打气,季华西远远听着就像他。
遇上熟人儿了,小冤种激动的想哭。可是他要面子,硬撑着强装镇定,“你们咋在这儿?”
天知道他的心脏跳的有多快。
夜色下,用手灯照着,也瞧不仔细脸。季华西知道栾纵添不待见自己,没多说啥,“玩儿呢,赶紧回家去。”
说着,他就把手灯给关了,为了不打草惊蛇。
他最近发现,温鱼没有对他说实话。
被退婚突然不爱出门的徐大妞是一个,老刘家闺女又是一个。后来温鱼就跟他说,别光在她村里转悠,也去周边几个村子溜达溜达。
好嘛,才两天,他就碰上了不敢反抗的大姑娘被几个流氓堵在死胡同里的情景。
其实旁人的事跟他没啥关系,他现在还拿温鱼的钱替她办事呢!
他手里的弟兄轮流在她的地盘儿给看厂子,虽然还没开工,里头也没啥东西,但是得守着。
剩余的人,就分头在外头转悠。
这不,买手灯的钱还是刚发的工资给掏的。
以前光羡慕那些能吃国家饭拿工资的人了,他能靠自己拿干干净净的钱,偷偷得意了好一阵子呢。更别说没啥本事,跟着他的弟兄们。
看到叫人火大的场面,季华西才反应过来,温鱼为啥最开始就提醒他,安全第一,别声张,真遇上啥不愉快的,甭和人硬碰硬。
如果没有被他们碰到,那不敢反抗的大姑娘会遭遇啥事,可想而知。
咋说季华西也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了,过了年也才15的栾纵添闷闷‘哦’了声,准备继续往家里赶。
“嘶——”
再去蹬车的时候,小冤种才感觉到大腿根儿撕裂的疼。
刚才情急之下踹人,使劲儿狠了,闪着了。
“咋啦?”
季华西都要走了,听声儿扭头打开了手灯又朝着他照了过去。
小冤种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崴脚了,你……你能送送我不能。”
他这会儿腿比抽筋儿还难受,骑不成车,到家就更晚了。
难得见他主动示弱,季华西沉默片刻,把手灯给了只惊鹤,“能啊!咋不能。”
小冤种感激点了点头,啥也没说。
猛地想到被他踹的黑影,小冤种看向了只惊鹤和另外一个人,“他俩,还要去皇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