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西现在成天干什么的,温鱼会不知道?
撒谎都不会,看来是小冤种真的遇上什么事儿了。
暂且给他留着脸面,温鱼先对季华西道:“栾惟京去罗吃水家了,你替我跑一趟,就说他回来了。”
跟着栾惟京干的大红人,季华西知道,“行!住东头十字口那个没院墙的就是对吧?”
小冤种低声嘀咕,“有院墙。”
破树枝烂木头棍儿围起来的那也叫院墙。
温鱼一个眼神儿过去,小冤种头都没抬,就感觉到了,立马抿紧了嘴。
附近没找到栾纵添,栾惟京就打算招呼兄弟们帮忙找一找,人多力量大。
季华西骑着小洋车往罗吃水家去,站在原地的温鱼交代小冤种,“去那院儿,跟爷奶说一声你回来了。”
这会儿,栾三军和栾四民也在找他呢。
小冤种心虚了下,“哦,你先进家吧。”
他走起路来,肯定很奇怪,不想给小后妈瞧见。
温鱼气儿还没消呢,“你管我进家不进,快去!”
小冤种挪了挪脚,没动,“我,我会去的!你先进家吧。”
温鱼懒得和他废话,迈步朝着婆母那院儿走了过去。
还没走进胡同,看到光的洛松兰喊了一声,“添添?是你不是!”
“妈,栾纵添回来了。”温鱼赶紧接话,小老太也急得不轻。
强忍着疼跟过来的小冤种心里更愧疚了,“我下回不敢了。”
走起来疼,蹦跶了两下。
温鱼离他近,扭头低声道:“等你爸回来再说。”
洛松兰和栾闰文一起去别的胡同找了,小老太快步小跑过来,拉住小冤种胳膊对着屁股就打,“你这孩子!你这不听话的孩子!都多大了,还叫人跟着操心,啊?知不知道把我们都吓坏了!天黑了都不知道回家?哪贪玩儿去了!”
头先小冤种还受着,谁知道小老太是真的使劲儿,屁股还挺疼,小冤种被迫单脚跳起来闪躲,“我知道错了奶,别打了,把你手都打疼了。”
温鱼总算是发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怕婆母和公爹担心,温鱼解围道:“爸、妈,我叫人去喊惟京了,等他回来,我叫他修理栾纵添。”
这一晚上折腾的,栾闰文怕儿子下手没个轻重,“有话好好说。”
一想,乖乖娇娇的儿媳妇挺着个大肚子还跟着提心吊胆,老头儿又黑脸朝着亲孙道:“回家跪着去!给你爹妈老老实实认错!”
他爷果然还是他爷,小冤种回一声‘知道了’,就听小后妈对爷奶说,“爸、妈,你们快歇着吧,一会儿我再叫栾纵添去喊他三叔四叔回来。”
小冤种再一次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长记性了。
“别叫他去了,我和你爸反正没啥事,俺俩只当消食儿遛弯儿。”小老太拉着温鱼的手道。
这黑灯瞎火的,路又不好,村子里就没人饭后出来。可是温鱼又能够理解公婆心疼孙子的心情,“行,那我叫他先吃饭,你俩慢点,别走太远。三军和四民见不着人就能猜到他回来了。”
另一处,季华西总算是找到了栾惟京,“你儿子回家了。”省得他问,季华西直接道:“我半道儿遇见的,温鱼叫我来跟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