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出门了跟我说一声,我放假在家,能骑车带你去。”
温鱼给他过身份互换的瘾,“是是是,你说了你说了。但是我也不能光吃不动弹,我得适量运动。就从这里走到村东头,几步路而已。”
“那也不行!你身边迟早得有个人,万一路上出意外咋办?”
小冤种可真贴心,“你别小题大做,以前多少人快生了还下地呢,我自己心里有数。”
尤其是七十年代的人,肚子大到都弯不下腰了,照样参加生产队劳动。说他们不知道害怕那是假的,生活所迫罢了。
就眼下,家里条件没那么好的,怀孕的也没那么娇气。
被他们父子俩还有婆母在意成这样的,温鱼可以说是独一份。
“你有啥数呀!还跟别人比,别人一米七,你……”
温鱼都要往屋里走了,小冤种的话顿时点了火,“栾纵添你再给我说一句!”
听上去奶凶奶凶的话,叫小冤种差一点乐出声儿,“本来就是,哼!”
跑去他奶那院儿了。
温鱼站在院儿里握拳深呼吸。
我不气我不气,每个身高每个性格都有属于自己的人格魅力!
一米五八咋了?我玉米五八比谁过的都好!
我天生的软糯口音咋啦?我嗲不死你!山猪吃不了细糠的玩样儿!
——
午饭吃完没多会儿,栾惟京正要给温鱼扇扇子,外头传来了喊声。
仔细听,是叫栾纵添的,栾惟京招呼了声,“没长耳朵?”
温鱼,“……”
等小冤种出去,温鱼掐着栾惟京胸口压低声音道,“你不会好好跟他说话?”
哎呀呀,肌肉紧实,还是那么好摸。
栾惟京看透不说透,似笑非笑盯着她。
冷不丁打了个颤,温鱼总觉得老男人在憋什么坏。
院子里,看见蒋五星,小冤种才猛然间想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跟他爹和小后妈说,他要蒋五星教他画画的事。
“来啦!快进家。”
把蒋五星迎进来,小冤种硬着头皮把人带了进屋,“爸,鱼姐,往后五星教我画画,每天都这时候过来,嘿嘿。”
更多的话,他没说。
栾惟京晌午边儿回来的,温鱼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季华西打听到的事儿,“好,那就多谢五星同学啦~”朝着蒋五星说完,温鱼交代小冤种,“大门过道有风,把小桌搬过去,你们就在那儿画吧。”
栾惟京一如既往没打算多管的样子,寻思着是不是得买个躺椅给小媳妇儿?或者找老手艺人编一个也行。
“对了,头前我叫人打的家具都打好了,你啥时候去看看。还缺啥,趁着有时间,补上。”
蒋五星接过小冤种递的板凳,往外走的时候,听见栾惟京对栾纵添的小后妈说话,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温鱼这方面很随性,她要求不高。不过,她不扫老男人的兴,“成啊!哪天你有空咱们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