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咋啦?”
洛松兰腿比嘴还快,已经迎了出来,“咋啦这是?”
季华西不好意思喊了声‘婶儿’,就见温鱼满眼冒光对她婆婆说:“咱家的麦子是不是还没有开始收?”
“是啊!”
栾闰文和洛松兰商量好了,反正家里人多,等大部分人都收完了再紧锣密鼓忙活几天也行,不能亏待了辛苦生下小孙子的儿媳妇。
满月酒就已经往后推迟了,说是挑了个好日子,小娇娇出月子不能马虎,必须得到全家人的重视!
哦,这边她张罗一桌好菜,男人们都在地里收割,谁还有心庆祝?
温鱼却立即抓住婆母,往屋里走,“爸!爸……”
栾闰文刚从椅子上起来,温鱼就进门了,“啥事?”
问话都尽量轻声轻气的,老太婆不知道念叨了他多少回。
温鱼想着外头那么些个人,都怕工具不够,“能借点镰刀啥的吗?我厂子里那些大小伙子不打招呼就直接过来了,要给咱家收麦子。”
栾闰文在家里实际上坐不住呀!奈何老婆子鼻子不是鼻子脸儿不是脸儿的,搞得他现在都不敢吭声儿,“这……”
操心着地里熟透的麦子,又想给小嫂子庆祝出月子的栾四民,“这得听咱妈安排。”
好嘛,温鱼瞬间抱住了婆母的胳膊,“妈,人多力量大!也省得爸和栾惟京他们兄弟几个连着几天忙了。”
白白说,大部分家庭收麦子,光从地里割回去,就得三四天。从地里再拉回来,又是一番工夫。
季华西主动道:“我们还有三个平车,能边割边往家里拉,打谷场要是排不上,直接拉到厂子里,咱们在厂子里弄,到时候还能直接在厂子院儿里的水泥地上晒。”
那里没有打谷场地方大,可只一家的话,足够了。
温鱼越听越心动,栾闰文沉着脸看老妻。
洛松兰举棋不定,寻思着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
这时候,栾三军走了过来,“嫂子,妈想给你举办个隆重的出月子仪式呢。”
蒋五星来家里那天,她提了一嘴‘仪式感’。
平淡如水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偶尔搞点小特殊,特别令人期待。
洛松兰给了栾三军一巴掌,朝着温鱼道:“那咱们明天再叫他们来。”
季华西,“镰刀和麻袋都带了。”
温鱼满眼期待看着小老太。
洛松兰一咬牙,“成!那……叫添添带着我去买菜!割肉!”
多了这么些张嘴,家里的不够呀!
栾闰文干劲儿十足,看见外头的小年轻们,顿时有种将军带着小将士们上战场的豪迈,“走!地里不远。”
该去推平车的推平车,该听指挥带水桶的带水桶,没有一个人闲着。
蒋五星留在家里帮厨,温鱼的主要任务还是看孩子。栾惟京从祝译家回来的时候,没见着小媳妇儿,去了母亲那院儿。
院子里,蒋五星手脚麻溜提着桶往大铁锅里倒水,旁边案板上放着洗过的五花肉。见栾惟京看过来,他解释道:“奶准备做回锅肉,叫我先把肉煮了。”
除了不跟着栾纵添叫‘爸’,蒋五星喊其他人都跟栾纵添一样。
栾惟京‘嗯’了声,进屋,就见小媳妇儿在给孩子喂奶。
婴儿床也搬到了这边,栾惟京还没说话,温鱼高兴告诉他,“刚才季华西带着人过来,这会儿跟着爸下地了,争取今天就把麦子给收了。”
老男人不抢这点小功劳,但是就是隐隐心里有点吃味儿,照着小媳妇儿嘴巴亲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