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六出祁山,就是为了打开局面,不愿坐以待毙。”
一众皇子听得连连点头,朱棡突然举手,岳麟鼓励道:“晋王殿下请讲!”
朱棡起身,拱手道:“先生!武侯六出祁山,是否跟咱大明北伐一样?都是由南向北,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在门外的朱元璋闻言,气得直跺脚!
武侯六出祁山,最终以失败告终,那混小子到底会不会比喻?
“咳咳!父皇稍安勿躁,三弟也是无心之举!”
“宋濂那老匹夫,把他们教成什么样子了!”
台上的宋濂同样汗颜,晋王殿下这番比喻,可谓是大逆不道了。
“晋王殿下所言,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
朱元璋差点夺门而入,却听朱权继续道:“皇上与武侯一样,为了复兴汉家江山,造福天下万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两者又有不同之处。那便是蜀汉国力积弱,而我大明却蒸蒸日上!”
说得好!
朱元璋忍不住脱口而出,岳麟只觉得对方音色有些熟悉。
“咳咳!岳翰林,你继续讲!莫要扰了诸位皇子的雅兴!”
宋濂赶紧打圆场,岳麟不再计较,继续道:“战争既然是国力的对比,我大明便不必急于一时,跟北元分出高下。”
“同样是五年,大明蒸蒸日上,开垦荒田无数,粮食丰收,国库充盈。”
“反观北元,唯有牛羊马匹,春冬时节缺粮严重!那些元朝贵族,早已经忘记了马上功夫。”
“此消彼长之下,待到我军再次出征,北元焉能是我大明一合之敌?”
呼……
朱樉踊跃举手,岳麟轻笑点头。
“先生!咱大明现在就该休养生息,积蓄国力!等待万事俱备,再给那北元致命一击!”
“秦王殿下说得很好!不愧是皇上看重的儿子。”
朱樉一时愕然,父皇眼中明明只有大哥朱标,岂会注意到他这个次子?
一时之间,竟然心中竟然有些感动。
“父皇他……”
“秦王殿下,岳翰林所言非虚!皇上他也在老臣面前,经常夸赞秦王,望您能够成为一代贤王。”
宋濂不懂岳麟为何突然鼓励朱樉,可人家老子在一旁听讲,也只能恭维两句。
“多谢岳先生提醒,以后本王定会重视学业,不让父皇失望!”
朱棡不请自来,站起说道:“先生!俺也一样!”
大本堂外的朱元璋欣慰一笑,今日心情甚好,便带着朱标离开。
“父皇,为何不再听听岳麟讲学?”
“听得足够了!让岳麟留在大本堂,是咱最正确的决定!”
朱元璋抚须轻笑:“他这是变相给咱劝谏!休养生息,积蓄国力,随后再给那残元致命一击!”
朱标欣喜道:“父皇!您若是能暂且搁置北伐,百姓们的日子,便能轻松不少!”
朱元璋颔首一笑,“更重要的是,朱樉和朱棡两个臭小子,从未像今日这般自信!”
提起两个弟弟,朱标同样欣慰,“的确如此!平日里,儿臣的话,他们都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想到岳先生却能与二人交心!”
“父皇!儿臣有事相求,还望父皇恩准!”
朱元璋见朱标跪地不起,笑骂道:“有何事,但说无妨!行这般大礼,你要威胁咱不成?”
朱标俯首再拜,“儿臣想重入大本堂,听岳麟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