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莞尔一笑,朱棡则振振有词道:“二哥开腔,我放炮!凭什么让他逍遥法外?”
朱标摆了摆手,在路上为三人讲了自己的计划。
“此事起因你们三人也清楚。”
“今日天德叔,文忠表兄与冯国胜都曾劝谏父皇,却被父皇严声呵斥。”
“如果这样放了岳麟,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朱标眼中充满灵动之色,身为朱元璋最厉害的儿子,他则清楚其中要点所在。
皇帝听了国公的话,便轻易放下,言官们还不集体狂欢,疯狂开喷?
到时候朝廷威严何在?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明日宋濂在朝堂阐明其中都是误会,大家自然重归于好。
皇帝有了台阶,人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言官们也只能偃旗息鼓。
“只是要救岳麟,你们三人都要吃些苦头。”
朱标话音未落,就听到三位弟弟目露坚毅之色。
朱樉点头道:“能救岳先生,挨板子又如何?”
朱棡:“俺也一样!”
朱橚低声道:“此事起因在我……吃些苦头算不上什么大事。”
朱棡:“俺也一样!”
朱标摆了摆手,“老三,下次你别开口!”
宋濂府上。
当世大儒习惯早早休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已经看清了大明官场。
为了平步青云,学生们无所不用其极。
那些个言官,逢年过节也不见得来他府上做客。
反倒是除了岳麟这等事,一个个急于巴结胡惟庸,开始表明弟子身份,对岳麟发起弹劾。
一方面维护了恩师尊严,另一方面讨好了当朝丞相,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惜,还以为那岳麟是一股清流。”
宋濂正欲歇息,却听到下人来报,有贵人前来。
宋大儒当即更衣前去,能被称为贵人的唯有大明太子爷。
“老臣,拜见太子殿下!”
“宋师无须多礼。”
宋濂抬头看去,只觉得有些懵逼。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五皇子朱橚三人赤着上身,背负荆条。
后背更已经有了血迹,显然是一路背负至此。
“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三位殿下何必如此?”
宋濂有些发懵,朱标则示意朱樉开口。
“宋老……宋先生!岳先生的事,您误会了!”
“他本想与您好生商讨,看看能不能让五弟跟着我们一起听学。”
“都怪我和三弟最快,这才使得宋先生误会!岳先生对您没有半分不敬!”
朱樉话音未落,朱樉躬身行了个师礼。
“宋先生……都怪我,此事由我而起。只要您能放过岳先生,以后我一定好生背诵四书五经!”
朱橚红着眼眶,看得宋濂心中不忍。
他何曾不知,五皇子喜爱医术,可学医可救不了天下!
“五殿下不必如此,老臣已经知道其中缘由……”
宋濂神色复杂,其中有羡慕嫉妒,更有一丝欣慰。
他教授了三位皇子不少于三年,结果还不如刚来的岳麟受欢迎。
这岳麟并非忘恩负义,急功近利之徒,让宋濂看到了未来大明官员的希望!
“诸位殿下放心,明日老臣便会在朝堂上,向皇上禀报此事!”
宋濂慈爱地卸下了三人身上的荆条,“这岳麟何等幸运,能得到诸位殿下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