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麟则熟悉蒋瓛,后者铁面无私,断然不会与赵庸等人蛇鼠一窝。
“岳大人,敢问你与吴文瀚可有过节?”
“没有。前来赈灾之前,我与吴知府并不认识。”
岳麟如实回答,却见赵庸冷笑不止。
“岳翰林,你与吴知府在赈灾一事上,多有分歧,还敢说没有过节?”
赵庸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笑道:“要不要本候带来几个人证?”
见蒋瓛并未拒绝,赵庸的亲兵,以及吴文瀚之前的心腹尽数前来。
“大人,我家老爷回到府中,提起岳麟的名字,就咬牙切齿,他们二人素有过节!”
“是也!吴知府想要赈灾细水长流,只发放三分之一的赈灾粮,可那岳麟仗着自己是京官,逼迫吴知府全部发放!”
“二人之间的过节,青州城可谓是人尽皆知!这岳麟定是想要独占功劳,这才对我家大人动手!”
蒋瓛面色不悦,这赵庸真把自己当草包了不成?
这厮找的全是他和吴文瀚的人,证词岂会对岳麟有利?
“人证据在,铁证如山!”
南雄侯赵庸正气凛然道:“可怜了吴知府!这样一个受到青州百姓敬仰的官员,竟然死于我们自己人的内斗之中!”
“可惜啊!岳麟你人心不足蛇吞象,朝廷派遣你来赈灾,你却想要独占鳌头!”
“若是本候与你有过节,你是不是也要派人将本候杀死?”
见赵庸巧舌如簧,搬弄是非的功夫炉火纯青。
蒋瓛只是冷笑连连,并非发表意见。
岳麟同样淡定喝茶,不为所动。
作伪证的人,多了去了,他需要在乎这些?
“南雄侯,莫非你只以这几个所谓的证人,就能证明本官刺杀吴知府?”
听到岳麟有此一问,赵庸不客气道:“不错!就是仗着证人多!人证据在,你还怎么狡辩?”
岳麟笑问道:“那是不是说,本官的证人比你的证人多,就能证明本官无罪?”
赵庸自信满满,他早已警告过府衙所有人,谁若是敢偏袒岳麟,这份差使便不保。
府衙众人虽然清楚岳麟为人,可养家糊口的差事,却怎么也不敢丢。
“好啊,本候就是这么认为!我倒是想看看,你哪里来的人证!”
蒋瓛同样好奇不已,就看岳麟已经径直向府衙门口走去。
蒋瓛与赵庸紧随其后,不知岳麟糊涂里卖的是什么药。
却见府衙门口,自发集结了无数百姓,他们有的是从城外挖渠归来,有的放下田间农活赶回,有的则抱着孩子带着娃赶到。
只因他们都担心岳麟,官员之中谁为百姓做事,谁将百姓作为刍狗,他们比谁都清楚!
“岳麟!你这是什么意思?人证何在?”
愚蠢!
见赵庸有此一问,蒋瓛心中暗骂。
“诸位父老乡亲,敢问本官与吴文瀚可有过节?”
“没有!”
回答声整齐划一。
“敢问本官有杀人动机么?”
“没有!”
回答声震耳欲聋。
赵庸脸色不善,蒋瓛嘴角暗自上挑。
岳麟随后冲着南雄侯拱手行礼,“人证俱在,还请南雄侯明察!”
“对了,这念头,谁还没有个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