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估计是刚才谢文志把离婚证拿出来给姓王的男子看,不小心把工作证带了出来。小芳不敢再看下去,合上工作证起身侧头向门外喊道:“喂,等等,有东西掉了!”小跑着向两人追去。
谢文志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头痛如裂。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周遭陌生的环境心道:这是哪儿?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起身,慢慢的昨天发生的事又浮现在脑里。抬起手腕看了看七点半了,谢文志吓了一跳,今天要迟到了,随即不禁苦笑,去不去又怎么样,反正没人在乎。慢慢穿好衣服起身,走出了卧室。
餐厅里,一个少妇端着一碗粥放到他面前,说道:“小志,你王哥先去上班了,他说会帮你请假,你慢慢吃!”谢文志道:“嫂子,昨晚麻烦你们了!”少妇道:“麻烦什么,你和小思的事你王哥昨晚跟我说了,唉!没事,离了就离了吧,隔几天嫂子给你介绍一好女孩。”谢文志心下苦笑,嘴上道:“谢谢嫂子,过段时间再说吧。”少妇道:“行,不过啊,你以后少喝点酒,好吧?”谢文志道:“我听嫂子的。”少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王哥叫王海,从他家里出来谢文志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他以前和王海都在为马明浩县长服务,马县长不幸在落马山十八道拐翻车坠涯身亡后,卓县长的秘书陆少强取代了他政府办秘书科科长的职务,虽然还保留着他的正科级待遇,但他明白自己已经靠边站,最近还传出消息,他即将被调到县档案馆和老婆陈思思在一起工作。
谢文志心下委屈,可又能怎样,他现在不再是县政府第一秘书,往日的风光已不在,私下里曾跟他称兄道弟的官员现在见到他依然很客气,可谢文志知道,有时人家对你越客气,说明人家越不把你放在眼里。
陈思思知道他遭雪藏后,开始跟他争吵起来,慢慢发展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炒烦了就是冷战。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已成昨日黄花,再后来晚上陈思思常常一个人出去,再后来彻夜不归。小妹谢琴曾跟谢文志说,有天早上她去上学时见嫂子和一个中年男子从一家酒店出来。
谢文志装作不知道,他希望妻子能回心转意。可随着妻子常夜不归宿,谢文志越来越痛苦。
昨天中午临时回家取一份文件,见到妻子和陈副局长躺在床上,那一刻谢文志怒火到了极点,不过抬头看到墙上的全家福照片,想到年迈的父母和还在上学的小妹,他忍了下来。只说了一句:“离婚吧!”
陈副局长开始吓了一跳,见谢文志没有激烈的反应,神色自若的穿上衣服离开了他家。
站在天桥上,望着下面来往如梭的车流和人群,这一刻他落到了人生的最低谷,曾经的美梦,美丽温柔的娇妻,辉煌的前景,众人的夸耀和羡慕。
现在这一切都已经离他而去。
这世上最让人痛苦和绝望的,不是想要的东西得不到,而是获得后再一一失去。
下午上班,走廊里来往的工作人员看到他都停下笑了笑,跟以往不同的是笑容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谢文志觉得那笑容就像讥笑他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低下头匆匆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聚在一起侃大山的笔杆子们见到他,马上散开回到自己位置上,开始工作起来。
谢文志估计他们是在谈论自己老婆红杏出墙的事,想到这儿谢文志心下更觉烦躁。深呼吸几下定下心神,从笔筒里取出笔写东西,却发现笔没墨水了,谢文志更觉悲哀,换做以前,办公用具早有人备好了,哪像现在。
起身要去后勤处领几只笔过来,一个柔美的声音道:“谢镇长,用我的吧!”说话的是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女孩,叫肖燕。肖燕进办公室不到一年,今年刚二十三,高挑的身材,甜美的笑脸是办公室里的一朵花。谢文志没听清她的称呼,接过笔道:“谢谢!”肖燕红着脸小声道:“不客气,谢镇长以后别忘了人家就好。”谢文志疑惑道:“你叫我什么,谢镇长?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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