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的?你几岁了?怎么会知道这些?”他的言语里充满了诧异与恼怒。
“呃……”她以前看过很多话本呀,知道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她埋着头,扒了一口饭,不经意地问:“你不知道吗?”
他的脸上已经不是铁青了,而是白一阵,红一阵,似乎有点尴尬,他咳嗽了一声:“关你屁事!”
“你不是说我是太子妃吗?我管管你这个小叔子没错吧?”曳缘用他的话讽刺回去。
“哟!多大点年纪啊,就想管我了?等你先当上太子妃再说吧!”蓝雾笑了笑,“哼”了一声,“你等着吧,我明天就跟你哥哥告你的状。”
曳缘才不怕他,啃了一口沾满芝麻的香酥鸡腿,道:“去呀,我跟哥哥说你非礼我,看谁告得过谁!”
“……”蓝雾把那盘香酥鸡腿端到自己面前,兀自啃了起来,“小小年纪,倒是个撒谎精呵。”
曳缘闻得外面又走来了婢女的脚步声,手飞快地抢回那一盘鸡腿,咬牙道:“你的通房丫头来了,注意点形象!”
“你!”蓝雾还真的端端正正坐了回去,没有再跟她抢那盘鸡腿,开始优雅地吃起菜来。
曳缘在心里诽谤:呵,真能装啊。
只进来了一个宫婢,正是之前那个不为蓝雾美色所惑的女子,她的容貌姣好,身段娇柔,立在蓝雾身旁为他添热茶,曳缘给蓝雾使了一个眼色,仿佛在说:“怎么样?还行吧?”
不过对方却只是回了她一个无聊的眼神,吼道:“本殿不需要通房丫头!”
他这声音说得极大声,而且也突兀,莫名其妙的。
那个婢女被他一吓,添茶的手一个不稳,茶水倒了出来,溅了蓝雾满身,她连忙低头求饶:“二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边说还边伸手来擦他的衣衫。
蓝雾从座位上跳起来,吼道:“离我远点!”
曳缘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蓝雾冰眸狠狠刮了她一眼,然后绕过她带着怒火走了出去。
索泪鬼终于等来了机会,怎么会就此错过,那婢女紧跟着也跑了出去:“二殿下,奴婢替您换件新衣吧。”
人都走了,终于清静了,曳缘继续低头吃起饭来。她就只需要坐在这里等着偷玉佩就好了,其他的事都不操心。
书里面只写了那玉佩是她悄悄从蓝雾那里偷走的,但是却没具体描写怎么偷走的,这……只能靠她自己发挥了。
过了不到一盏茶功夫,蓝雾就回来了,他换了一件新的衣袍,依旧是蓝黑色交叠的穿法,看他母妃也穿蓝色,可能那是他们那里的习俗吧。
不过,他穿蓝色真的还蛮好看的,一股子少年之气,男主是偏沉稳一点的人设,而他却是偏稚嫩一点的少年,给人一种长不大的孩子感,但是就是这样,才能给读者形成强烈的反差感,那种混杂了坏与美的破碎感,在他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
注意到她的视线,蓝雾低下头来粲然一笑:“痴曳缘,你在看什么呢?”
曳缘羽睫一抖,收回视线,问了一句很不着边际的话:“你见过勿忘我吗?”
蓝雾在她身旁坐下,摇首道:“那是什么?”
她不假思索道:“一种……很像你的花。”
听到蓝雾放声笑了笑,她意识到没说对,又重新说了一遍:“一种很像你衣服颜色的花。”
他幽幽盯着她,缓缓道:“没见过。你什么时候拿来给我看一眼吧。”
“啊?”曳缘一愣,这花她只在她生活的那片林子里见过,这个世界倒是没瞧见呢。
“那么诧异干什么?放心吧,这次不会给你一脚踩得稀碎的。”他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让她放心,像在哄骗一个小孩子一样。
曳缘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呢,她低头扒饭,心中思忖这个花蝴蝶明明已经拿回玉佩了,竟然还藏在身上,还不告诉她,可惜她刚刚已经看到在他腰带里的一丁点玉佩的小边角了。
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偷到手呢?
她必须得赶在蓝雾邀请忘忧去参观皮影戏之前偷走玉佩,白天不好下手,那她只有晚上再来了。
她扒完了饭,站起来向蓝雾道谢:“蓝雾哥哥,谢谢你的午饭,我得赶紧回去了,二哥说了下午要陪我踢毽子的。”
蓝雾盯着她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眼中是一片艳羡,嘲讽的一笑,还真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啊。
他招来一个小厮,吩咐道:“替我去向忘忧公主传话,就说她的玉佩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拿出腰间的那枚白金玉佩来,注视着,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