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站在铜镜面前,看了看镜子里的人,本来她先前觉得这衣裳挺好看的,现在一想到这是别的女人的衣服,瞬间觉得丑死了。
满满的不开心。
她逗了一会儿小狐狸,然后就抱着它睡觉了。
【宿主,今日恐有血光之灾,还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
翌日清晨,曳缘手里正拿着一个煮熟的热玉米在啃,听到系统这句声音,立马觉得手里的玉米不甜了。
她站在长廊下,看着旁边屋里走出来的人,一位婢女端着水盆离开,看来他才刚洗漱完。他今日也穿了一件新衣裳,曳缘凝起眉头,他哪里来的衣裳?看起来那么合身,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该不会是哪个小宫女以前给他缝制的吧?
人都离开东盛了,还眼巴巴的留着以前的衣裳,看来是对他念念不忘呐。
她气闷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玉米,牙齿用力地嚼着,像是在嚼牛肉一样。
“小侍女,你怎么一个人在吃呢?有吃的不是应该先给我这个主子吗?”蓝雾眉眼弯弯的朝她走来。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万一拿过来,你又一直不起来,那不是放冷了?”
蓝雾在她面前停下:“作为一个婢女,连主子什么时候起床都不知道,你这应当罚啊。”
曳缘继续咬了一口手中玉米,边嚼边道:“……那你给我写一下,你每日几时睡,几时起,几时吃,几时心情好,几时发神经,统统都写下来,我好照着办。”
“哟,这么想了解我呀?”蓝雾脸上笑意更深了。
“才没有!”
“你要是真想知道,其实我也是可以告诉你的。”
“你最好写下来,你规矩太多,我记不住。”
蓝雾朝她一瞪,“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啊?”
曳缘朝他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好的嘛,担待一下。”
“是不太好。教不会的猪。”
蓝雾生气的骂了句,让她去退婚她也不退,让她思考自己留给她的问题,她也不思考,可不就是蠢猪吗?
“你才是猪!”人家明明是那么可爱的狐狸!
她举起那根用筷子穿起来的玉米准备朝他砸去,却听到一声清灵的声音从下面的院门口传来,是一个婢女的声音,“二殿下,忘忧公主有请。”
曳缘刚好站在一根大廊柱后,柱子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影,她收住握玉米的手,心道忘忧单独找他干嘛?
蓝雾转身看了一眼她,朝她眨了一下桃花眼,笑道:“小侍女,待会儿再回来好好教你阿。”
“滚!”
他走后不久,宫殿内就闯入了几个黑衣人,曳缘知道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她也不挣扎,与其被他们砸晕,还不如自己躺下,于是她就往地上一倒,假装晕倒。
“怎么回事?被我们给吓晕了?”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敢上前来,有人试探了一下,见她不动,才用麻布袋子将她一罩,然后绑着扛走了。
蓝雾跟着那婢女去到忘忧的宫殿时,见到姬宴和栗凤也在,他道:“一大清早这么热闹啊?找我来何事?”
忘忧道:“皇姐组织了一场狩猎比赛,想要邀请二殿下参加。”
蓝雾兴趣缺缺,转身就走:“没兴趣,我那里有那么好看一只狐狸,干嘛还要去狩猎?”
“蓝雾……”姬宴在后面唤他,可是他却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真是没给任何人一点面子。
他又走回了自己的住处,可是进门却没见到那傻子小姐,他又绕到她的房间里去,门大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连那只狐狸也不见了。
他眉峰一动,觉得这事有蹊跷,转身急冲冲地跑回了忘忧的宫殿,但是他们却已经离去了。他知道他们狩猎比赛一定会在皇城西面的皇家狩猎场,他当即回去牵了他的马,朝着那边的方向赶去。
曳缘被人扛着跑了很久,最后被扔到了地上,她喊了几声,外面都没人回她,她试着去解开这捆住自己麻袋,然后掀开袋子而出。
入眼的是一片绿影婆娑的树林,阳光透过叶子与叶子之间的小空格照了下来,一丁点一丁点的降落在地面。地上杂草无数,盛着些许不知名的小野花,她看了周围一转,明白过来这里是哪里了。
这里,皇家狩猎场,就是她要害忘忧的地方。
原书里,女配被栗凤扔到这猛兽横行的狩猎场,她在猛兽的追赶下死里逃生,心中恨意剧增,在忘忧赶来救自己的时候,将她故意引进了那有百年猛兽藏身的地洞里。
然后,忘忧派她去找姬宴过来帮忙,可是,她却没有去,故意等忘忧被那猛兽袭击,害得她差点死在了猛兽下。
狩猎场外,姬宴几人已经做好准备,正等着侍从击锣说开始,而这时一道蓝影骑着白马如风一般,直接略过了他们,冲进了狩猎场中。
“刚刚那人……是蓝雾吗?”姬宴惊道。
“他不是说他不来吗?”忘忧也深感困惑。
栗凤等不及了,眼睛里盛出了期待的光亮,举着火红的长鞭一甩马背,也冲了进去。
狩猎场内,曳缘正在被几只巨型野猪围攻。曳缘骂了一声蓝雾,要不是他之前在说猪什么的,她现在怎么会遇见这几头长得又黑又肥的猪?
都怪他,瞎叨叨。
她爬到了树上去,结果那猪聪明着呢,竟然跑来撞她这棵树。野猪的体型大,重量非这棵树能承受的,大树被下面几头野猪撞得左右摇晃,树叶翩翩飞落,发出簌簌之声。
都说这东盛国乃马背上的国家,连皇家狩猎场内都有这么多凶狠的猛兽,像栗凤那样从小就开始狩猎的皇家公主,自是不怕这狩猎场里的猛兽。
但是像曳缘这种来自南楹国的如水做出来的姑娘,肯定是会吓得走不动路的,所以她才将她扔进了这狩猎场来,就是为了报那日抢狐狸一仇。
不知从来又闻声而来一只花斑点的豹子,曳缘瞳孔一裂,这花豹可是最会爬树的啊,常常以树为“家”,若论爬树它当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