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给喜欢的人做饭是这种感觉,看着他吃饱饭,玉容卿自己也很幸福,“既然相公喜欢,那我下一次再给你做。”
李沅满口答应,随后提了一个请求,“卿卿可不可以只为我一个人下厨?”
这算哪门子请求,玉容卿本来就不喜欢下厨,给李沅做菜也只是第一次,哪有功夫给别人做菜呢。于是欣然答应。
吃完饭后,房门外的舞乐声依旧不停,玉容卿收拾了桌子擦干净,不想给万莺莺添麻烦。
这几日除了进宫上朝面圣就是应付大臣和几位兄弟,唯一安宁的时间就是坐在书房中查看吏部的各项事务。半个月下来,李沅身子都僵了。
玉容卿给他捏肩捶背,等他身子舒展了,李沅再给她按腿,她这几天在京城各处转悠,鞋子都要磨坏了。
窗外夜色深沉,房中跳动的烛火被一阵强劲的掌风拍灭。
不知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玉容卿躺在床上香肩半露,一脸绯红看向她的爱人,宽大的衣裳让她很窘迫,抬起宽袖遮住眼睛,被李沅伸手拦下。
“卿卿,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玉容卿原本是很不喜欢花楼这种地方的,更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跟李沅相会,真像是会情郎一般,她很不愿意在这里亲热,可听李沅对她处处都内疚,她反而不是很介意了。
自己身边好歹都是心腹之人,不论什么事都能放开手脚去做,但李沅在偌大的王府却要忌惮着各方势力,隐藏自己的能力。
他一定很累。
玉容卿一手与李沅十指相扣,一手轻柔地解开李沅外衣对襟,纤细的手指拨弄他敞开的衣领中露出的雪白肌肤,肌肉手感硬实了一些,玉容卿猜想是他最近没吃好饭才瘦了,调笑似的戏弄他。
“民女□□熏心,请王爷多担待。”
身下的爱人如花似玉,李沅怔住,猛地俯身将玉容卿一把抱起。自己靠着床头坐下,在玉容卿惊愣的眼神中,拉着她两条白腿坐在自己胯上。
“我才□□熏心,每日每夜都想着卿卿的脸、脖子、手……”每说到一处,手掌就滑落到一处,惹得玉容卿身子轻颤,没一会便软了身子。
见玉容卿目光迷离,李沅揉了揉她的手心,待柔化了一池春水,轻推着将自己送进她的温柔乡中,得来卿卿一声娇、喘。
如同正在经历着一场风雨,玉容卿的身子飘摇不定,如同大海中的小船经受风吹浪打,唯有抱紧身前的男人才能暂时稳住身形。迷蒙的眼神云里雾里,玉容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伸手要剥李沅的中衣,摸到他身上出了薄薄一层汗,疑惑道:“相公怎么不脱衣裳,会弄脏的。”
李沅两手搂住她的腰,沉溺在欲、望中,哑声回她,“无碍,我想留下你的味道。”
闻言,玉容卿身子一紧,羞得忍不住拍了他肩膀一下,“胡说什么呢,又不是喝醉了,少说这种不正经的话。”
虽然害羞,却没追问下去。
从三楼望出去,天边升起的月亮颇为动人,一轮圆月如玉盘,将熄了蜡烛的房间照的透亮。
床榻间热气熏人,女子勾着男人的脖子不敢放手,觉着不舒坦了就挠他的后背,在那雪白的蝴蝶骨上留下一片朱红色的抓痕,男子情、动时轻咬女子的肩膀,留下一圈牙印,有来有往。
一夜缠绵后,玉容卿抱着困倦的李沅迟迟没有睡去。
他好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今天躺在她的身旁,睡颜十分安静,面如冠玉的美人躺在身边,连玉容卿也不自觉的心动。
“安心睡吧,我会陪你到天亮。”玉容卿用极小的声音说着,不多时自己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后,外头下起了朦胧小雨。
空气湿润,李沅抱着玉容卿不肯撒手,讨了好几个亲吻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回到永定王府继续做他的王爷。
待他走后,玉容卿等到楼中姑娘都在休息的时候才偷偷下楼,来到后厨接小梨回家,也让在藏在柴房睡了一晚的万莺莺能回房休息一会。
从群芳楼后门出来,玉容卿小心翼翼的拐了好几个弯才回到家中。
莫竹给她们开门,一开门便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抱怨,“小姐,你身上的胭脂味儿儿太浓了,我……阿嚏!”
胭脂味儿?玉容卿抬袖自己闻闻,楼里晚上的时候的确香味浓,可她离开的时候换了自己的衣裳,按理说味道没有那么重才对。
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玉容卿进门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李沅身上的。
他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胭脂味。
玉容卿心想是不是李沅昨天进群芳楼的时候碰倒了哪位姑娘才染上了味道,又或许是永定王府里美女如云,他不小心染上的。
玉容卿没多想,去洗了个澡。
今天下雨,玉容卿中午要去定铺面,区区小雨还阻拦不了她,换了衣裳便出门。
留小梨在家睡觉看门,昨晚她跟萧成躲在后厨应该聊到很晚。玉容卿不用问,看小梨疲倦的样子都能猜到。中午便带着莫竹出去。
跟街坊邻居都混熟了,玉容卿挨个打招呼问候,心情明显开朗了许多。
走出街巷转到大街上后,还没往前走几步,莫竹便突然紧绷着身子拉住了玉容卿的袖子——有情况。
玉容卿配合他,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往前走,听莫竹在她耳边小声提醒,“有人在跟踪我们,后面两个,左边房顶上一个……脚步很轻,他们没带兵器,应该是想追查我们的住处和行踪。”
没带兵器很大概率上是为了隐藏行踪,也减小了杀人灭口的可能。莫竹暂时松了一口气,不然凭他一个人可能对付不了那三个。
两人专走宽阔的大道,行人稀少的时候跟踪的人不敢距离太近,两人便趁此机会躲进小巷中,蜿蜒曲折的巷子很容易把人绕晕。
莫竹领着玉容卿跑了一段路,终于把那三人甩开。
气喘吁吁来到繁华的街市上,玉容卿暂时想不通是谁要跟踪他,她之前听李沅对她说过,李家有几个皇子是不好惹的,让她避着些。
莫竹好奇问道:“姑爷这是惹了哪家的人,怎么就突然连累到我们头上了。”
两人走在喧嚣的人潮中,玉容卿顺道回忆了李沅曾对她说的话。
二皇子和七皇子都是皇后养的,两人都有心皇位,都不喜欢他,因此很有可能联合起来对付李沅。平阳王是当朝皇帝的弟弟,有心谋取更大的权力,于是挟持李沅来做他的傀儡。四皇子和大公主平日不理政事,也不参与党派之争,他们两个倒是可以拉拢。
所以刚才跟踪他的人,很有可能是皇子和王爷派来的。
玉容卿后知后觉,心慌意乱。
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跟李沅是站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夫妻一体,共荣共辱。
半个时辰后,在某个宅邸中,三个跟踪失利的人向主人汇报信息,“我们大致确定了她居住的民坊,但具体的地点还并不知晓。”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脸严肃地听他们汇报,冷声道:“让你们去跟踪了一天一夜,就查到这么点信息?”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为难道:“回主人,她……她昨夜去了群芳楼,说是去……会情郎。”
男人皱起眉头,明显怒了,“你们确定没看错?”
“没有,属下们看得真真的。黄昏带着丫鬟一起进楼,留那丫鬟在后厨,她独身一人上楼了,我们一直在后面守着,看她到今天早上才出来。”
“混账!”男人拍动桌子,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