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第 1 章(2 / 2)

沈风:“你不能吃辣就捞清汤的。”

林秉然眼尾飞着两抹淡色,“不用。”

沈风笑:“行,不管你,一吃辣就流汗,你可别熏着我了。”

林秉然莞尔,“谁熏着谁还不一定。”

沈风拉了拉衣襟,前胸后背满是汗渍,但信息素被遮掩的很好。

“明天开机,到时候发微博你的转发,”沈风说,“希望你的粉丝不要撕了我。”

林秉然抬头,吃的嘴边一圈红色,沈风不忍直视,递给她一张纸。

林秉然接过一擦,纸上干干净净,不是口红和油星,是她的嘴被辣红了。

“为什么?”林秉然捧起茶杯,浅酌一口给口腔去火。

沈风沉吟,“咱们的女一,最近不太老实。”

林秉然皱眉:“吸/毒、嫖/妓被曝光了?”

沈风差点喷出一口茶水:“这种演员我敢用?你能不能对女主上点心,好歹是你敲定的。”

林秉然放下筷子,仔细回忆,几个月前《风铃》公开试镜选女一,沈风曾经让她看了几只试镜短片。

“来,选老婆了。”是当时沈风的原话。

五六支视频落到她手里,她点开第一个,是一个俏丽像雪人的女孩,眼神像小鹿,回眸一笑有年轻人的稚嫩感和天真,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单纯,下一秒又切换成狡黠,颇具灵气。

“就这个了。”

沈风一愣:“这么快?”

林秉然当时随口说:“太白了,黑一点能更贴合人物。”

“想起来了?”沈风揶揄,“林柯表现一般,差点以为你喜欢这款的女孩呢。”

林秉然夹起一片土豆:“一个omega,谈什么喜欢。”

路涂把车停在影城外,惊讶竟然开到了野外。

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面用红漆写着水镇。

路涂打了个电话,场务出来接人。

水镇说是影城,其实是当地政府搞的一个旅游项目,听说沈风要来借景拍电影便蹭热度搞个噱头。

小镇青石绿瓦,不是古镇那种雕栏画栋,而是很有生活气息的乡野小镇,深入其中便能联想到课本上的雨巷。

林柯深呼吸,觉得肺腑淌进一股甜滋滋的空气。

“辛苦了,”路涂跟场务寒暄握手,“实在不好意思飞机晚点,导演呢?我先带小林过去打个招呼赔礼道歉。”

场务说:“沈导在接待女二,特意说了不要去打扰,你们要不先去酒店?酒店在市区里,离这半个小车程。”

仿佛神经被戳了一下,林柯抿唇,问:“在哪里?”

场务一愣,“谁?”

林柯问:“女二来了,是那个老师?”

路涂扶额,摆手示意林柯不要这么激动,说:“我们就过去打个招呼,不多耽误,我是小林的助理兼经纪人,您叫我小路就行,场务老师以后多关照关照。”

场务抽出胳膊底下抽出对讲,对两人说:“两位老师先站一会。”

这一站就是二十来分钟,场务一去不复返。

路涂站得脚酸,开始说风凉话:“看,这就是不红。”

林柯站的心酸,开始霍霍脚底的青苔:“粉丝在网上撕的那么厉害,我都以为自己直奔一线大牌了呢。”

路涂便说:“你好好表现,这部电影是沈风导的,上映之后反响不错的话,就让公司给你买个百花奖,有代表作就能跻身三线女明星了。”

林柯,22岁,毕业一年,出道三年,溅起过两次小波浪。

第一次她靠一部小制作网剧的里女三角色艳压女一,差点出圈。话题小爆之后公司疯狂营销美貌,拉踩碰瓷各路女明星维持热度。

上半年播出了一个上星剧,演女二又小红了一把,公司开始营销她演技和美貌并存,因为一个造型,拉踩对象从普罗女星变成影后林秉然。

团队疯狂吸血林秉然,势必要把林柯和小林秉然一词捆绑,如今正把林柯往黑红的路上推,但林柯离真正的黑红还差得远。

沈风拿出手机,选出前段时间铺天盖地的通告,随便读了几篇:“林柯——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林秉然的影子。”

“林柯在“是人不是妖”中的造型参考了十年前林秉然的经典造型,林柯恰好又有小林秉然之称,你觉得谁的造型更可呢?“

“和林秉然的造型对比,小林秉然的扮相可以说得上青出于蓝,你觉得呢?”

“林秉然淡出大众视野数年,出道也再无年龄优势,内娱审美只有靠小林秉然……”

沈风念的起劲,林秉然也听的起劲,“原来她叫小林秉然。”

沈风更正道:“叫林柯,你们两的粉丝撕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前段时间林柯公司还发了律师函,说要告那些骂她碰瓷你的黑子,还否认蹭你热度。”

林秉然:“我无所谓。”

沈风自顾自的说:“知道你见过大风大浪,不会把这些放在眼里,但你的粉丝见不得你受欺负,林柯上周‘手滑’点赞了一条你的黑料,当晚微博就被冲了,万一真是你的黑粉……”

林秉然淡淡道:“是粉是黑,我们戏外不会有接触,戏内我也不会让你难做。”

沈风就算是提前打预防针,让林秉然有个心理准备,现在目的达到,开始安慰林秉然:“我当然不会质疑你的专业,要是还没签合同我就不用她了,免得你膈应。”

林秉然嘲她假惺惺,“你真正担心的是我?”

“接个电话。”沈风拿起手机,林秉然示意她随意。

沈风听了几句,好笑的说:“这个我得问问她。”

林秉然搁下筷子:“什么事?”

沈风捂着电话听筒:“林柯要过来,顺便想见你,你见吗?”

地平线仅剩最后一缕橙光,天色将晚,究竟是赔导演的面子还是来见她的?

林秉然挽了挽耳发,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