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话的水准,让林景辰不禁给了李玉一个赞赏的眼神,果然不愧是两江总督的儿子,就是与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不一样。
“没错,先生,书院自有其规矩,在我们这个年纪,能有我们这样的水平,就已经很不错了,先生说我们是靠家世才能进来,岂不是贬低了书院的名声,是攀附权贵嘛!”
“是啊,先生,您不能张口就污蔑我们,我们也是关心几位师兄,所以才会连午膳都顾不得用就过来看看的,这样一片友爱同窗之心,先生怎能误解……”
有着林景辰这第一个先开口的,越来越多的小学子站了出来,有这一届刚入门的,也有前两届一届待了几年的。
各个都是有着自己的说辞,面上全然一副委屈被冤枉了的无辜神色,似乎杨林说得那些话,当真是让他们几位伤心一般。
“够了,你们的那点心思,真当我不知道吗,昨日那些鸟雀是谁放得,你们自己心中有数!”
眼见着形势不对,被这些小学子们一人一句说得,有些无法下台,杨林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同时,他心中也是不免有些郁闷,原本就只是想着借此机会,给这些新入门的小学子一个下马威而已,谁知道,现在下马威没给成,反倒是被这些娃娃给反将了一军。
想到这里,心情颇为郁闷的杨林,不由得暗中瞪了林景辰一眼,若不是这小娃娃突然冒出来,也不会弄得现在有些两难。
“什么鸟雀啊?先生,我们不过刚刚进入书院不久,今天也是才知道这事,过来还没有盏茶时间呢,真的不明白先生所说何意?”
李玉一脸茫然的说道,那无辜的模样,要不是林景辰和何文昊,早就听他说过之前的事情,怕是也不定会被骗过去呢。
而且这个时候开口,在众多小学子们,纷纷暗中表示着对那位杨林先生的不满时,也没人会察觉出什么不对,更不会对他有什么怀疑。
不,不对,准确的来说,怀疑是会有的,不过那份怀疑,只是跟着大家一样的怀疑,并没有任何特殊或者是被针对的成分。
“对了,先生刚刚说,是有人在诸位师兄的院子里,放了鸟雀,扰得诸位师兄无法入眠,所以他们才会困倦不已,在课堂上走神……”
“这样的情况下,几位师兄能够强撑着上课,已属不易了,先生也不该太过苛责才是,终究还是书院内不安静,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事……”
“原先想是没有查清楚,现在既已查清了,先生便该让几位师兄出来才是,他们刚刚进入书院,也不该让他们受太多委屈,免得对书院和先生心生怨念,那便不好了……”
随着李玉的开口,又有一位小学子站了出来,这位显然在书院已经待了两年,看起来思维逻辑,说话言语明显的更要比其他小学子强了一分。
那话题直接便指向了被罚跪的那些学子,明里暗里,都是在指责先生处事不公,是真的委屈了那些师兄的人,完全没有资格说他们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