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茹雪点了点她的小鼻头，便放下人，快手快脚的给她穿好衣服，“翠霞，让人打了温水来给小月黎洗漱！”

翠霞亲自端了热水盆来，“哎，来了！”

小月黎看着快步走来的翠霞奶奶，笑着说道，“谢谢郑奶奶！”

郑翠霞笑了笑应了一声，她姓郑，小小姐自从会说话以后，便开始叫她郑奶奶，怎么说都不换，孙茹雪算是跟她一块长大的情分，算算也有四十年了，自然也就应了。

郑翠霞一辈子没有成亲，守着孙茹雪，能得小小姐一句郑奶奶，她就已经知足了！

“小小姐乖啊，来，这水不烫了，郑奶奶给你洗洗脸哦！”

小月黎穿上鞋子，站在水盆前，乖的不得了，“嗯嗯，小月黎乖乖的，不动，谢谢郑奶奶！”

郑翠霞笑了笑，沾湿了帕子，小心的给小月黎擦洗了肉嘟嘟的小脸和满是福坑的小手。

她已经从主子那知道，小小姐明日就要离家了，所以擦得格外小心，细致，要不是小月黎就十个指头，她能站在这儿洗一天。

看着手里白白嫩嫩的小手，明天就要摸不到了，郑翠霞眼睛一酸，鼻子就抽上了。

孙茹雪知道她最是心软，想说什么，出口却也成了一口叹息。

小月黎看着眼睛哄哄的郑翠霞，下意识地就用小手在她的脸上擦了擦，“郑奶奶，你是有什么伤心事吗？要不你和小月黎说说，小月黎一定帮忙！emmm，就算小月黎帮不上，不是还有祖母呢吗？郑奶奶不要这么伤心，小月黎也会跟着难过的！”

郑翠霞被她几句话差点整破防了，赶紧把眼底的酸意往回憋了憋，“没有，郑奶奶没有伤心，郑奶奶只是觉得小小姐长得太快了，好像昨天小小姐都还是个襁褓娃娃，今天都变得这么大了！”

小月黎一听是这个，顿时笑呵呵的，“嘿嘿，小月黎肯定要长大的呀，要长得更大，像娘亲那样，那样不就可以保护你们了吗？再说了，小月黎小时候就是个奶娃娃，我都老大的孩子了，不能再吃奶奶了，比起来奶奶，我更想吃肉，嘿嘿！”

一番赤诚的话，倒是把两个妇人逗得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月黎也跟着笑得眉眼弯弯，嘿嘿，她就知道，没人能扛得住她的逗趣！

哎，我可真可爱，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