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不想!”
是不可能的。
书里没有写薄砚这个大反派,到底是怎么分裂的,可是她现在,作为一个跟他们的牵扯,已经剪不断理还乱的人,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薄砚五岁的时候,被人绑架了,带到了一个地下室,关在了铁笼子里。
他怕黑怕冷怕老鼠蟑螂,苏律就出现了。
他怕疼,怕被毒打,我就出现了。
每次那些人过来,他都要藏起来,然后把我放出来,让我代替他挨打。”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讲一件跟他无关的事情一般。
“我也不想挨打,我也怕疼。
可是,每次只有挨打的时候,我才能短暂的占据身体的控制权,所以每次,我都很积极的出现,每出现一次,我都在想办法,尽可能的延长自己出现的时间。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些人不打我的时候,我就自残,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只有这样,薄砚跟苏律才不会出现,他们都怕疼,他们都是懦夫。”
陆召的身体,僵硬了起来,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轻轻的抱抱他,安静的倾听。
他笑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小孩子一般,继续道:“我们不知道在那个地方过了多久,我们什么武器都没有,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牙齿。
可那个时候,我们的年纪小,牙齿的咬合力也不足够去杀死一个成年人。
我们就商量出了一个办法,地下室里最多的就是老鼠,抓老鼠做练习,咬死过来送饭的人,逃出去。
薄砚有洁癖,苏律胆子小,他们俩个嫌弃老鼠恶心,都不愿意出现,每次抓老鼠,锻炼牙齿咬合力的人都是我。”
陆召听着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来,心一阵阵的抽痛着,声音沙哑,低低的唤了一声:“司烬。”
“嘘。”司烬的手,抵在她的唇上,对着她笑,笑意温柔:“你听我说完,我现在很干净的,我身体也很健康,没有染上任何病毒,你不要怕。”
陆召红着一双眼睛。
她想说的是这个吗?
不就是老鼠吗?人在极端的环境里,别说老鼠,蟑螂也是可以用来吃的!
“有一天,趁着看守过来给我们送饭的时候,我装作肚子疼,你也说了,我演技很好,可以拿影帝的,我的第一次演技,就用在了那个时候。
他真的以为我肚子疼,他打开了铁笼,把我放了出来,他应该是看我又瘦又小,一身都是伤,也没有力气,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他大意了。
我在他打开笼子的时候,跳起来,咬住了他的喉咙。”
司烬的唇,贴在了她的喉咙处,尖锐的牙齿,擦着她脖颈上细嫩的肌肤:“我咬住了他的喉咙,用力的咬了下去。
他的血很恶心,真的,恶心的我想吐,比老鼠的血,还让我感觉恶心。”
轻柔的触碰,诡异的酥麻感,撩起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
陆召的身体,在颤栗着,微微敛下眉眼,就能看到他有些癫狂的俊脸。
“我就那么咬着他。
他打我,踢我,我都没有放开,直到他一点点的没了动静。
他死了。”
司烬笑出声来,漆黑狭长的眸,锁住了她的眼睛,下一刻,目光变得闪烁耀眼,像是个在求夸奖的孩子般,问她:“召宝,我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