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就是不让她们抱走孩子。
王忠诚心里想:难道他们知道内情?应该不会吧?连李家人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这时,端盘子的小伙子已经把净身的水端来了。
净身仪式虽然不太复杂,但是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完成,必定要超过那两个时辰。
王忠诚心里这个急呀!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二民怀里的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似的,哭声尖锐高亢。
在场的人们都觉得有点意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吱声了。
据传说孩子净身的时候是不能出声的 ,出声就是扰乱了神坛,那就要等到三岁时再举行,就是说不能哭,要是哭就不能净身,也不知道是什么说法。
王忠诚趁机说道:“这孩子是想三岁净身!那就三岁吧!到时候我来举办宴会,还是今天在场的乡亲们,怎么样?”
王忠诚刚说完话,只听外面突然一起呼呼声响,刮起了狂风,那风声像怪物怒吼一般,只吹的天黑地暗屋子都有些摇晃。
众人惊呆了!
这时只见房门出刮进来一股像蛇形风柱,那风柱在人群中来回环绕,绕到王氏和翠芳跟前时风柱竟然把两个人裹了起来向门外走去,两个人不由自主的随风出去了。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吓得大气不敢出,有的人躲到了墙角,有的人爬到了桌子底下。
王氏和李二民的媳妇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里。
“快看看孩子!”
翠芳慌忙打开了包裹孩子的衣服。
啊?!
两个人吓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那孩子全身黢黑手掌和脚心却是刷白!而且两只金黄的眼睛像要说话一样盯着她们!
“这!这!这……!孩子就是这样吗?”
王氏被吓得结结巴巴地问道。
“嫂子你别害怕,出生时就这样,这可咋办?”
“那……那我先回去了!”
王氏只觉得头晕脑胀,也不再问什么,跌跌绊绊从李二民家跑了出来,去会场找王忠诚去了。
王忠诚见妻子脸色苍白,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赶紧找了借口和妻子家了。
回家后,王氏依然惊魂未定,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语无伦次地和王忠诚叙述着她刚才看到的情景,说话间似乎还有些精神错乱。
“不要害怕,可能是你看错了,没有那么严重吧?”
王忠诚知道妻子受到了刺激,也没敢多说,叮咛她不要害怕,然后给她拿药去了,他担心妻子会受到惊吓,要给她吃一些镇惊的药。
王忠诚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心里不由郁闷起来,坐在里屋的炕上一言不发,思考着如何让孩子的颜色变过来。
过了一会儿,王氏回到里屋安慰王忠诚:“不管咋说,是干儿子,还是亲儿子,反正有了儿子就行,你也不要多想,咱们尽力帮助他们就行了。”
王忠诚沮丧地说:“这不是破罐子破摔吗?自己没有拿别人的充数,可那不是自己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