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早就想进去看了,不敢进去,怕惊动了黑娃。”
翠芳闻声也起来了。
就在这时,李厚财、李三民还有李二民的母亲也都来了。
李三民搀着父亲,一步一步的慢慢地走进了屋里。
“忠诚哥,辛苦你了,这么早就过来了。”
李三民说道。
“忠诚……你……辛苦了……”
李厚财一边说话一边喘气,去年冬天得了肺病,到现在也没恢复。
李二民的母亲虽然是一双小脚,但是今天走的特别快。
她来到王忠诚的跟前,拉住王忠诚的手,说道:“忠诚你可回来了,难为你了,这几年你在路上受了不少罪吧?”
说着话都快要哭了。
“大叔大婶,不用担心,我也没怎么受罪,倒是让你们等了这么多年,实在有愧。”
“忠诚哥,你就不要客气了,是我们对不起你,不应该让你抛家舍业受了这么多苦。”
李三民一脸歉疚地说道。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那,咱们就到里屋看看黑娃吧。”
说着话,几个人推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正是早上寅时,天刚蒙蒙亮,屋里还点着灯,灯在小方桌上放着,光线很昏暗,黑娃就睡在小方桌的旁边,还打呼噜呢!这小子是被他娘天天逼着学习给累坏了。
“自打前年开始,翠芳就在家里教孩子学习,也不敢让孩子去私塾念书,天天从早学到晚,也真是难为她们母子了,又是学诗经又是学乐律,又是学天文又是学地理,就差学骑射和驾车了,看看把孩子都累成啥样了。”
也不知道李二民母亲是表扬呢还是抱怨呢。
翠芳心里着急,等婆婆说完一段后马上说道:“妈,学习的事咱们一会儿再说,先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其他几个人的心都也提到了嗓子眼!这万一要是掀开被子看到了一个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全身漆黑的孩子那可怎么办?王忠诚这几年的罪就白受了!白白地受罪是小,孩子一辈子的前程是大,也不能总这样在家里关着吧?
李厚财咳嗽了几声,觉得心慌气短,实在支撑不住了,李二民赶紧拿过了凳子,让爹爹坐下。
“爹,您老坐在凳子上,不要累着。”
“不用管我,快看看孩子,看看颜色变过来了没有!”
二民看了看王忠诚说道:“忠诚哥,要不,你看吧,我也不敢看……要不,翠芳,你把被子掀开看看……”
翠芳伸了伸手又拿回去了。
“嗯,我……我看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害怕的?”
翠芳刚想伸手去掀黑娃身上的被子,被王忠诚拦住了。
“别动!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