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匹马毕竟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草料了,体力极度不足,没跑多远就停了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歇了一会儿就溜达到了马路边吃草去了。
李小六和仆人两个人骑着自己的马跟在马车后面,接马车停了下来,仆人马上崔马到了车前,质问车夫:“为什么停下了?!你是不是找打?赶紧上路!”
说着话就举起了马鞭!车夫在车上吓的一缩头,躲了一下,一个没注意栽到了地上!
车夫从地上爬起来时,额头和颧骨都擦出了血!车夫一边擦着血,一边指着仆人破口大骂!
仆人瞬间火冒三丈!举起马鞭就在车夫的身上抡开了,车夫赶紧抱住了脑袋躲避像雨点儿一样的鞭打!
“仆爷饶命!仆爷饶命!”
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李小六赶紧跳下马来上前劝架!
“住手住手!小七!你们俩这是干啥呢?怎么还打起来了?”
原来这仆人的名字叫小七,估计是跟着他的名字起的。
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仆人的胳膊,好不容易把两个人拉开了。
“师傅!你也别生气,这一趟的确赶的紧了些,我们也没办法,药厂那边催得紧,得赶紧回去,人家还等着用这些包装呢,这样吧,等你返程时我再给你多加些路费盘缠,咱们赶紧上路吧。”
小七还在旁边指着车夫大骂呢!
“老爷!像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就是欠抽!给他加什么银子?回到查尔干图村我就把他废了!让他这辈子都回不了南方!”
车夫一直没还口,听着仆人的话,脸色逐渐阴郁起来,眼珠转了转,暗暗地咬了咬牙,用衣襟擦了擦额头和脸上的血,拿起车上的马鞭,拢了拢马缰,继续赶车上路。
仆人小七虽然发泄了一时之怨愤,却不知自己的行为种下了祸根!
当天晚上,三个人在路边的一个村子的车马中店下榻,安顿好车辆和马匹之后,回家吃饭,小七和车夫谁也不理谁,吃了饭后就睡了,实在太累了,不久,三个人就鼾声大作,像打雷一样,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那马车夫悄悄起来,穿好衣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支草香点着了,放在了灶台上,然后出去了。
不多时他又返了回来,大大方方的把李小六和李小七俩人的衣服搜寻了个遍,把衣兜里的东西一扫而空!都拿走了。
估计这仆人也姓李,那时候跟着主家姓的人很多,他的衣兜里什么都没有,比脸还干净呢,倒是李小六毕竟是富商,兜子里时常会装一些碎银,车夫从他的上衣兜里搜出十几两银子,当时就乐开了花,赶紧揣到自己的贴身衣兜里,这可是硬货,自己千山万水地车马劳顿不就是为了这几两碎银吗?现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拿白不拿,自己走后要是有贼寇溜进来这罪状也得算到自己头上,索性自己承担得了,这样也不冤枉。
原来这车夫刚才点着的是迷魂香,就像蒙汗药一样,有致人昏迷的效果,尤其是睡着的人闻了马上就进入了昏迷状态,如果吸入的多了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这车夫看样子很老道的,掐准了时间,让两个人暂时不会醒来,起码也得等他逃到安全路程,他们再醒来。
他见迷魂香已经把俩人迷翻,就放放心心地把他们身上的银子洗劫一空!两个人睡得云里雾里,什么也不知道,这时候即使车夫把他们搬上车拉回到杭州他们也未必能醒来。
临走前他返回来走到李小七跟前,举起拳头想要揍他一顿,报白天的毒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