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看着,卫含章下意识的想离他远些,可腕间的手犹如鉄钳,无法撼动。
随着她的挣扎,似乎更为用力,她隐隐有些发疼,恼怒和害怕席卷而来,让她愈发厌恶面前这人。
门口的宁海见状,急的一脑门汗,跨近殿内小声解释道:“姑娘可千万别误会了殿下,您有所不知,您这次身中蛊毒跟这位庶姐可脱不了关系,殿下如何能轻饶一位害您的人。”
他实在是见不得自家殿下掏心掏肺为一个姑娘,结果却换来对方的惧意疏远。
宁海道:“您这位庶姐,在您的青梅汤中下了蛊引,导致您性情大变,殿下为您出气发落她,您竟然还有恻隐之心不成?”
说到最后,这位内侍总管多少有些为自己主子抱不平的意思。
直到萧君湛瞥了他一眼,才止住了那愤愤不平的语气。
萧君湛理了理小姑娘随意挽起的鬓发,温声道:“对这种人,冉冉不可心慈手软,她犯下此罪若不死,太子妃的威严不复存在,往后还不知有多少人敢对你下手。”
以下犯上都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谁还会有所忌惮。
卫含章明白这个道理,她也不是心慈手软,像她之前说的,如果真是卫含苏做的,那什么结果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
她顿了顿,望向还在疯狂挣扎求饶的卫含苏,道:“我能跟她说几句吗?”
萧君湛松开她的手,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宁海一个手势,摁住卫含苏的几名宫人会意退下,她恢复自由的下一瞬,便连滚带爬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