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钱氏反应,她微微一笑,继续道:“大夫说了,我此番小产伤了元气,以后恐难有子嗣。”
此言一出,钱氏、江氏面色皆变,就连一直低头把玩腰间香囊,没有打扰母女俩说话的卫含章都惊的抬头。
“你身子素来康健,小产虽伤神,但沈家又不短缺补药,怎么就能伤了元气。”回过神后,钱氏并不信女儿的话,沉了面色道:“你可知子嗣有碍对妇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何须为了和离,说出这样的话。”
“女儿不曾说谎话,”卫含霜轻叹口气,张口唤了自己的陪嫁嬷嬷进来,又道:“杨嬷嬷是母亲您的人,她知道内情,您不信女儿,杨嬷嬷的话您总信吧。”
她如此态度,叫钱氏慌的帕子都要捏不稳,冷了面色去问跪倒在地的老嬷嬷。
卫含章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听那老仆一字一句的诉说,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不想生,和不能生可不一样。
卫含霜可以不想生,却不能因为被两个贱人气到小产,并且从此不能生。
沈家如此糟践人,好端端的姑娘嫁进来才几月功夫,竟然落了如此下场。
钱氏气的当场就要去找沈家人算账,被江氏劝了几句后,方才冷静下来。
房内又一次陷入安静,只余沉重的喘息声。
“三年…”半晌,钱氏开口道:“大夫只说子嗣有碍,并没有说死了你不能再生,三年内若真不能有孕,再抬几个妾氏过门,她们生下孩子,你抱养过来,去母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