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在一阵爆竹声中,黄廷晖驾着牛车来到了杭城的附近。
听着爆竹声儿,沈家小姐儿这才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
“怎么了?”
“哪里来的爆竹声啊?”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沈柔,有些奇怪的看向黄廷晖问道。
不过对于这“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黄廷晖也是感到有些奇怪。
尤其是看到那一个个披麻戴孝的人儿撒着纸钱儿、痛哭的景象。
黄廷晖更是感到不解!
如果仅仅是几个人的话,那一切还好说。
但眼下这么多人,绝对不是一户人家出殡才对。
难不成死了许多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一起出殡?
众人在道观之中待了有一些时日,颇有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
眼下再看到这景象儿,十分不解也就能够理解了。
黄廷晖驾着马车来到了一个披麻戴孝的老头儿的身边。
他很是恭敬的对那披麻戴孝的老头儿问道,“老丈,今日又不是清明、也不是什么鬼节!”
“怎会有如此多的爆竹声,又有这么多人披麻戴孝啊?”
“这烧纸钱,也不该是今日才对吧!”
面对黄廷晖的疑惑,那披麻戴孝的老头儿对黄廷晖解释道:“这位公子!”
“想必你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黄廷晖点了点头,他对这个披麻戴孝的老丈说道:“眼下乡试在即,故而我与好友在山中道观中求学!”
“这段时间以来,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黄廷晖这么一说,那老头儿立刻是恭恭敬敬的对黄廷晖施了一礼。
“原来是秀才公!”
“秀才公!!”
说完,身为平头老百姓的那老头儿就要对黄廷晖施礼。
“使不得,使不得!”
“老丈,使不得!”看到那老头儿要对自己施礼,黄廷晖连忙是向前走了一步,将这老丈给搀扶了起来。
“公子!”
“你做学问,准备乡试的期间,可是出了大事了!”
“在知府大老爷的指挥下,我军大败了盘踞在海上的那些海匪!”
“那些在我们土地上烧杀抢掠的海匪被杀得血流成河啊!”
“他们被戚老爷,俞老爷给打得跟狗一样,尤其是我海军直接出海,将那些海匪的巢穴都给捣毁了!”
“那些海匪头子中的绝大部分被押到了杭城府之中!”
“就在前几日,知府大老爷对那些海匪头子处以斩首之刑!”
“我等得到了通知,连夜赶到了杭城府!”
“就是为了亲眼看到这些畜生们被斩杀啊!”
“如今亲眼看到了杀死我们亲人的畜生被知府大老爷斩杀了,我们开心啊!”
“我们可以告慰逝去亲人的在天之灵了!”
说完,那老者用自己的衣袖擦拭起自己的泪水。
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了太久太久了。
如今看到那些恶贯满盈的海匪被斩杀,老者自然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听到老者这么一说,黄廷晖这才明白自己在道观之中待了这么一些时日。
这个世界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
不过想来也是,那些海匪又怎么可能是知府大老爷的对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