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问住他们了。
要说吃喝玩乐,这些纨绔子弟一个比一个在行。
但要说起诗词歌赋,这就进入他们学识的盲区了。
李余想了半天,问道:“可是出自于《诗经》?”
紫蔻笑问道:“殿下可知出于《诗经》的哪一篇?”
这是真问倒李余了,他含笑摇摇头。
紫蔻说道:“婢子刚才吟唱的是《野有蔓草》,出自《诗经》中的《郑风》。”
梁丕赞叹道:“没想到,紫蔻姑娘不仅歌唱得好,还饱读诗书!”
紫蔻笑了,说道:“婢子才疏学浅,与殿下相比,不足挂齿。”
他们正说着话,包厢的拉门打开,掌柜的点头哈腰走进来,满脸赔笑地说道:“梁公子,另边包厢有客人找紫蔻去吟曲,可不可以……”
不等他把话说完,梁丕老脸一沉,喝道:“不可以!你没看到紫蔻姑娘在给我们吟曲吗?”
“梁公子,那……那边的客人很坚持,就是让紫蔻过去……”
“这里的姑娘,谁都可以走,唯独紫蔻不行!”
“可是……”
“没有可是!我告诉你,在京城,还没有谁敢和大爷我抢姑娘!”
他话音刚落,就听包厢外传来嗤笑声:“谁的口气这么大啊,本王还真想见识、见识!”
听闻话音,众人下意识地纷纷转头,向包厢外看去。
只见鲁王李英,在两名侍从的护卫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包厢。
他连鞋子都没脱,堂而皇之地踩着包厢里的塌子。
看到来人竟是李英,梁丕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梁丕的老爹是勋国公梁平,有梁平撑腰,梁丕在京城里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不过见到李英,他顿是矮了半截。
李英这个人,向来是不讲道理的,在他这里,也从来没有情面可言。
即便是国公见到他,都会忌惮三分,何况,梁丕只是国公家的公子。
“原来……原来是鲁王殿下!”
“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梁平家的小崽子。刚才,就是你大言不惭,说京城里没人敢和你抢女人?”
梁丕脸色难看,躬着身子,低垂着头。
其余那些纨绔,见到李英后,也都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
李余一笑,说道:“八哥,是小弟让梁丕留下紫蔻姑娘的。”
李英目光一转,看向李余。
真是冤家路窄啊!
“怎么?老十七也看上了紫蔻姑娘?”
“是啊!”李余笑吟吟地说道。
李英耸耸肩,说道:“那今晚,十七弟可要失望了,紫蔻姑娘,我带走了。”
说着话,他向身后的两名侍从一甩头。
那两人大步流星地走到紫蔻近前,作势要抓她的胳膊,把她强行拉走。
见状,梁丕和其他几名纨绔都是敢怒不敢言。
对鲁王李英,他们是真的不敢招惹。
李余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侧头轻声唤道:“金乌。”
他话音刚落,跪坐在李余身后的金乌,腾的一下蹿了出去,速度之快,好似一颗流星。
人未到,劲风先至。
李英的两名侍从意识到不好,急忙抬起手臂,护住面门。
嘭!嘭!
随着两声闷响,二侍从身子后仰,噔噔噔的各退了三大步。
再看紫蔻的身边,多出一位面白如玉,细皮嫩肉,眉清目秀,俊美的如同姑娘般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