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大口吃肉,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席间,贝怀喝得满脸通红,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去向李余敬酒。
他舌头僵直地说道:“殿下一到部落,就指认我是指使刺客的真凶,当时可把我吓得不轻啊!”
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哈哈大笑。
贝季也是乐得前仰后合。
贝当扯着大嗓门说道:“看你小子当时吓得熊样,都快尿裤子了吧?”
“哈哈哈——”
周围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贝怀一脸无辜地说道:“我能不怕吗?行刺大哥,还有吴王殿下,我就算长一百个胆子,也干不出这种事啊!”
说完,他又向李余举杯,道:“吴王殿下无论如何也得和我干一杯!”
李余乐呵呵地拿起杯子,与贝怀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而后,贝怀又向贝季敬酒。
他愤愤不平地狠声说道:“如果不是康离那小子死得快,我真想活剥了他的皮!”
贝当嗤的一声笑出来,说道:“还活剥康离的皮?你小子连杀头牛都怕的要死要活呢!”
人们也都跟着揶揄道:“别说杀牛了,杀只鸡,贝怀也不敢吧?”
不得不说,一直以来,贝怀的伪装都做得太好了,在人们的印象里,他就是个胆小如鼠,靠着堂兄庇佑的无能之辈。
贝季与贝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喝酒的时候,贝季也有偷偷观察在场的众人。
他心里清楚,胆敢行刺自己的,绝非康离一个人。
只是,他的同伙到底是谁呢?
贝季还真有些拿捏不准。
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康离的同党,其实就是他眼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堂弟。
在权力斗争面前,所谓的亲情,太微不足道。
等酒席散去,李余回往自己的房间。
路上,吕方与他同行。
吕方提着鼻子,连续吸了吸,好奇地问道:“殿下身上似乎有股香味?”
“有吗?”
李余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抬起自己的胳膊,闻闻袖子,也没闻到什么香味,倒是闻到了烤肉味。
“殿下白天去了哪里?”
“和贝莎娜在部落里转了转,还去探望了被哈衣人俘虏的百姓们。”
“哦。”
吕方未再多言。
他以为这股香味可能是贝莎娜身上的。
主要是他也没闻出这股香味有什么异常,就是些花粉的幽香。
至于是什么花粉,吕方倒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