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继续道:“当时,我们在北方森林里遭遇沙漠蠕虫,而沙漠蠕虫却一直追着我们不放,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后来我方查清楚,原来是有人在我们身上暗暗做了手脚。”
说到这里,李余看向贝怀,幽幽道:“在去北方森林之前,贝怀,你进过我的房间吧?”
听闻这话,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贝怀。
贝怀眼眸闪了闪,说道:“当时,我的确有去找过殿下,想请殿下吃饭,后来见殿下许久没回来,我便离开了……”
他话音未落,贝当怒吼道:“就是你!贝怀,现在有殿下作证,你还在狡辩?”
贝怀针锋相对地说道:“能进殿下房间的,可不止我一个,你贝当也同样有机会进殿下的房间!”
听闻贝怀又不知廉耻的要把脏水泼到自己头上,贝当再忍不住,隔着巴坎,抡刀向贝怀那边劈砍过去。
因为有巴坎挡在中间,贝当使不上力气,他也不敢用出全力。
贝怀想要躲闪开他这一刀很容易。
可就在贝当出刀的瞬间,李余目光一凝,紧接着,他中指弯曲,无声无息的向外一弹。
一根极细的冰针飞射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巴坎的膝弯处。
巴坎的腿随之一软,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他若是站在原地不动,那还没事,他身子这么往后一倒,刚好落在贝当挥刀的轨迹上。
耳轮中就听噗的一声,贝当原本要劈砍贝怀的那一刀,竟然不可思议地砍在了巴坎的脖颈上。
虽说贝当这一刀并没有用出全力,但依旧不是人的血肉之躯所能抵挡。
随着一道血箭喷射出来,巴坎的眼睛猛的瞪圆,身子踉跄着后退两步。
只见猩红的鲜血,顺着他脖侧的刀口处,汩汩向外流出。
他扭转回头,看向另一边的李余。
他的眼神中有震惊,有愤慨,还有茫然与不解。
由于贝当和贝怀闹得太凶,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二人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李余偷偷弹出的那根细如牛毛的冰针。
别人不知道,但受害者巴坎可是感知得清清楚楚。
老头子艰难地抬起手来,指向李余。
李余立刻起身,抢步来到巴坎近前,握住他指向自己的手,正色说道:“巴坎长老请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讨回公道!”
巴坎的眼珠子顿时爬满血丝,他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话,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吐出的全是血水。
老头子直到死,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李余。
李余仅仅握着拳头,掌心里全是汗。
借贝当之手,杀掉巴坎,他纯属无奈之举。
要想搬到贝当、贝怀,扶贝莎娜上位,那就必须得有个再合适不过的借口。
而因贝当、贝怀的争执,而导致长老巴坎丧命,这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政治,向来是肮脏又黑暗。
为了达到政治目的,即便是一向宽厚大度,一心只是往钱看的李余,也不得不使出此等下作又卑鄙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