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顶小帐篷,还没有一人高,可里面挤着的兵卒,却有四五个人之多。
许多王府军听闻动静,从小帐篷里爬出来,看到郑王李元和刑王妃纪嫣烟,人们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后用力揉了揉,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呼啦啦的,人们跪倒一大片,一个个眼眶湿红,大声高呼道:“殿下(王妃)!”
负责镇守北城的一名偏将,急匆匆跑到李英近前,插手施礼,咧着嘴问道:“鲁王殿下,您……您怎么把刑王妃和郑王给带到这里了?”
你把这两个人带过来,不是成心要引起王府军的暴动吗?
李英看向那名偏将,向他招招手,说道:“你到近前来与本王说话!”
那名偏将立刻又向前几步,再次插手施礼。
李英背于身后的那只手,突然向前一抡。
就听噗的一声,他手里的匕首,由偏将的左脖颈刺入,在其右脖颈透出刀尖。
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直接刺穿了偏将的脖子。
那名偏将猛的瞪圆眼睛,匪夷所思地看向李英,到死他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鲁王为何要对自己下杀手。
周围镇守北城的州府军兵卒见状,无不脸色大变,表情惊恐。
人们握着手里的长矛,端起来不是,放下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李余、李元、纪嫣烟三人已走到瓮城中央的一座台子上。
李余抬手,将遮挡住面部的头盔拿下,大声喊喝道:“我乃吴王李余!”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如同晴空炸雷一般。
在场的众人,齐齐举目向台上看去。
站于李元和纪嫣烟之间的那位少年,不是李余还是谁?
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个个呆若木鸡。
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李余竟然会突然在平昌城内现身。
李余继续大声说道:“晋王李奉、鲁王李英,勾结魏王、燕王等藩王,以欲加之罪,构陷天子,起兵谋反,天理难容!今日,诸王府府军将士,当随我奋力一搏,清剿奸佞,光复平昌!”
他的这番慷慨激词,直把在场的王府府军将士们说得热泪盈眶,群情激奋。
能不能清剿奸佞,光复平昌,那到是其次,关健是,他们实在是受不了现在这种非人的日子了。
王府府军将士,纷纷振臂高呼:“清剿奸佞!光复平昌!清剿奸佞!光复平昌!”
李元和纪嫣烟也在台上,跟着麾下的王府军将士们一同大声喊喝。
四周的州府军见状,意识到事态失控,人们又惊又怕,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带头,冲向了附近的州府军。
有人打了样,自然不乏跟随之人。
顷刻之间,整个瓮城就跟炸了锅似的。
大批的王府军,赤手空拳、不管不顾地冲向州府军。
州府军即便是全副武装,但面对排山倒海般涌来的王府军,也吓得不敢迎战,纷纷后退。
但他们后退的速度,又哪能快的过上来玩命的王府军。
一时间,瓮城乱成一锅粥。
放眼望去,到处都有几个或者几十个州府军,被成百上千的王府军追着跑的身影。
有些州府军被王府军追上,翻倒在地,而后,一个又一个的王府军扑了下去,将其死死压在地上。
都不用动手去打,光是被他们多人压着,州府军身边的甲胄就变了形,里面的人可行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