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泗身子一震,嘭的一声,他一脑门磕到地上,哭喊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是……是于鹏!是袁修!微臣是受到他二人的蛊惑,被猪油蒙了心,才……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糊涂事!殿下饶命啊!”
说话间,他连连磕头。
每一下,都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只眨眼工夫,刘泗的脑门也撞得血肉模糊,满脸全是血。
李余一笑,轻声说道:“薄情寡恩、厚颜无耻也就罢了,还是个反复无常、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说话间,李余一挥手,一道金光飞到空中。
紧接着,金光由空中落下,正中刘泗的后背。
噗——
这道金光直接贯穿了刘泗的身体,将其身躯死死钉在地上。
人们定睛一看,只见刘泗的背上,正插着一根金色的长矛。
过了一会,金色长矛的颜色越来越淡,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刘泗的背上,只剩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李余扫视一眼其他众人,回头看向张泓,一字一顿地说道:“张大人!”
“殿……殿殿下!臣臣臣在!”
“今日,这里的人,其心皆可诛!”
张泓闻言,汗如雨下,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向前叩首。
李余一挥手,一股金风吹了出去,将跪地的张泓给硬生生托了起来。
他挠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纠正道:“我的话有语病,是除了张大人之外的其他人,其心皆可诛!”
张泓还想下跪,可是那股托着他的金风,就是让他跪不下去。
李余啧了一声,说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的就跪来跪去的!”
张泓闻言,鼻子发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殿下看似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心狠手辣,杀伐决断。
可殿下又好像没变,还是像以前一样,随和,平易近人,并且愿意为下面的臣子们着想。
李余的话,让在场的州府官员们如梦方醒,人们磕头如捣蒜,急声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若是以前,李余会饶过他们。
但是现在,李余不会了。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冷酷无情。
他看向金乌,说道:“立刻调王府侍卫过来!还有,调集城内的所有飞卫!”
“是!殿下!”
金乌应了一声,快步走到院子里,从怀中掏出信炮,点燃。
嘭的一声,信炮升空。
这一声信炮的轰鸣,还没把王府侍卫和飞卫召来,倒是先召来大队的府军。
有千余人的府军出现在州府的大门外,将州府团团包围。
听闻衙役的报信,张泓脸色顿变。
原来袁修、刘泗、于鹏等人,真的已把府军都埋伏在州府的周围。
张泓慌了手脚,李余倒是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安抚张泓道:“张大人莫慌,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要造我的反!”
说完,李余迈步向外走去。
来到州府的大门外,李余站在台阶上,看着外面人头涌涌的府军将士,他扬起头,大声喊喝道:“我乃吴王李余,你等未接调令,突来州府,所为何故?”
李余的出现,让围困州府的府军们无不大吃一惊。
人们诧异地瞪大眼睛,没错!眼前之人,确是吴王殿下没错!
不过,司马袁修袁大人不是和他们说,吴王殿下已经凶多吉少了吗?
李余看着怔怔发呆的众府军,沉声问道:“本王在问你们话呢?没人来回本王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