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则再此找到李登,劝说他与自己联手,助自己登顶皇位。
只要自己做了皇帝,他就是一字并肩王,世代罔替,共享荣华富贵。
李皓、李锦这两位也没闲着,派人去到代郡,找上开国公魏英,希望能把魏英拉拢到自己这边。
李宏、李乐二人,明显已经联手,终日在营帐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
现在的局势当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三日后,诸王联军终于吹响了进攻京城的号角。
此时诸王的大军,总兵力已经超过了六十万,且兵强马壮,士气如虹。
城内的守军,满打满算,也不到二十万。
更要命的是,京城守军早已被诸王安插在京城内的暗桩,渗透得筛子似的。
诸王的攻势才刚刚展开,南城守军有好几个营的将士突然倒戈,擒下南城主将,并打开城门,把正在南城外进行强攻的燕王军、魏王军统统放了进来。
得知燕王李烈和魏王李登已成功攻破南城,杀入京城之内,分别在东城、西城、北城发起进攻的诸王,都跟疯了似的,命令手下将士,无论付出大多的伤亡,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攻破城防。
无论是谁,先登者,赏千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诸王的兵马都跟打了鸡血,发了疯似的,不要命的往城头上冲锋。
士气低落的守军,哪里还能坚守得住?
何况,南城已破,他们继续坚守下去,意义已然不大。
很快,东城、西城、北城也相继沦陷,诸王的兵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同涌入京城。
此时的李冠,就坐在朝堂之内。
只是朝堂里的大臣已寥寥无几。
李冠面色惨白,缓缓扫视下面的大臣。
在场的众人中,除了镇国公陶源外,其余大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他吞了口唾沫,问道:“镇……镇国公,宣国公现……现在何处?”
陶源看了一眼面无血色,冷汗之流的李冠,暗暗叹息一声,说道:“据微臣所知,宣国公已去往南城,恭迎燕王和魏王入城了!”
听闻这话,李冠的脑袋嗡了一声。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但没过多久,他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屁股坐回到龙椅上,目光呆滞,喃喃说道:“我……我当初真不该听信老匹夫的谗言啊……”
蛊惑自己,毒害父皇的是周能。
事后,又蛊惑自己,陷害十七叔的是周能。
眼下,在自己最需要扶持的时候,周能却是第一个叛变的。
见李冠还露出一副悲愤交加的表情,陶源暗暗摇头。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难道,陛下直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宣国公就是燕王安插在朝堂里的一根钉子,其目的,只是为搅乱朝堂,至使陛下众叛亲离!”
李冠张开嘴巴,呆呆地看着陶源,久久回不过来神。
许久之后,李冠眼圈一红,禁不住放声大哭,捶打着龙书案,哭嚎道:“父皇!十七叔!谁来救我?”
能将他庇护于羽翼之下的亲爹,已经被他毒死了。
对他的皇位并无觊觎之心,而且还会支持他的李余,也被他逼得逃离京城。
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他都得罪了个遍。
现在,哪里还有人会去真心实意的帮他?辅佐他?
此时此刻,李冠是真的生出了浓浓的无力感和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