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一行几人终还是成功地抵达了赛场。
这次之后想来那倔强的孩子也会明白过来,自己底子里那一点优柔寡断的性子已经不再适宜了,适时要跟过去断个干净,不然在将来必受其害。
当然不是周元景心狠,拿别人的孩子来给自己的孩子作铺垫,而是他也没有想到军方会没用到这个地步,本以为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混乱罢了。
可对方就是在有了他方的协助,并出动到第三军团最为精锐的队伍下,还是出了不小的问题,最终败在了人员筛选的环节上,叫叛军有机会再次反水,从内部攻破。
军方这一错估自然也导致周元景这边的安排被打乱了,造成了不少伤亡,而且大多都是这次被无辜卷入的民众,与他们一开始想要保护民众的想法相悖。周元景知道这也是他的责任和失职。
军方那边犯错的人自要反省和接受处罚。他们这边也是一样的,接下来便只能尽力补偿那些无辜丧失性命的可怜民众了。
想得有些远了,周元景原先因为知道儿子安全回来略有些喜悦的心一下子又低了下来。
他看了下时间,又向周修文那边发了条信息,嘱咐对方稍晚寻个时间拨个通讯过来,这才继续与众军将的会议。
忽然,会议室的大门传来一阵闷重的敲击声,原先围在会议桌周边小声议论的军将集团瞬间收音,俱是望向上方主位的男人。
对方点点头,清了清喉咙道:“请进。”
会议室沉重的大门被两边推开,显露出门后人的身影,正是不久前跟姜洄他们分开两路的宗庭。
对方在飞船上的通讯持续了许久,直到不久前才结束了通话。待他坐上悬浮车抵达主宅这里,姜洄他们已经早在小白楼住下。
然而,中校宗庭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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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叫小白楼,但应当只是形象的叫法,因为这楼看着可真不小,伫立在恢弘的主宅右侧。
这栋柱形建筑足有五层高,外墙如它的称呼一样刷了层白漆,但不是那种发光发亮的白,反而有种如同磨砂质地的光泽感,与外墙盘旋而上的绿植相互映衬显出几分神秘感来。
听周修文说这栋楼他其实也不怎么来,好像是自入住周宅这边以来才来过几回,因为之前一直没有亲友需要在这边招待,即便是有他们一般也不会选择在这边居住,因此就一直空着。
姜洄他们倒是成了第一批享用这栋楼的客人。
虽说一直没有人住进来,主人家也不在这边活动,但负责这边的工作人员也不少,平日里都会有专门的人清扫小楼,所以姜洄等人只要拎包入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