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原先正常跳动的医疗器械全数失控,如同跳楼般上下跳动,有的干脆直接死机。顶部能量探测仪直接就定格爆表,发出阵阵急促的警报声。
在迅速摸清这个小小的空间,这股精神力似乎发现有个通向门外的口子,便迅速要往外部发展而去。
“小桓先生!”一阵还算熟悉的脚步声迅速朝这边靠近,来人焦急并带着丝丝喜悦道。
原先神色漠然的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像是惊醒般,瞳孔一下就澄清起来,然后那些张牙舞爪的精神力像是收到某种信息一样如潮水回流,丝丝缕缕或是大片回流,很快便全都回到了他的体内。
“你终于醒了。”这是桓宪上次抢救过后第二次清醒,头一次清醒的时间太短,问了两句话没多久人又昏过去了。
然后经过几轮治疗,对方的状态总算是有所好转,也不要日日注射各种生源类的药剂。
桓宪微微点头。
奥兰托很自如地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放下手上一大扎厚厚的资料,询问已经自己半坐起来的人:“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
“不是不难受就是好了,身体可以有很多信号,你得老实说……你的身体和脏器曾经那样大面积损坏,甚至接近一级感染的程度。虽然初期危险阶段过去了,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奥兰托有些无语。他最怕的就是这样冷冷的家伙。
还行?据他所知身体素质再好的,受了那样的伤并打进去这么多生源类药剂,再一轮轮治疗过去……眼怕是都要疼得不行了。又怎么会没什么感觉?是这家伙太能忍了?
少年摇了摇头。身体确实有些疼痛,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告诉”他一切都在修复。在那日的情形下他坚持下来没有死去,便不会得救后放弃并死去。
奥兰托一口气没提上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奇葩,也太奇葩了!这家伙比周元帅还难搞,跟他那个倔种父亲竟可怕的相似,怎么搞?!
“行行,知道你们最能忍了。不管你们了,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来,既然不疼,那就配合做下检查。我得看看你接下来还得怎么整。”
桓宪无所谓地点点头,同意了。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周元帅的儿子来了好几回,快比我这个主治医师还勤。那小孩儿怪心善的,如果不是他坚持,你也未必能及时用上这批加急的医疗器械。回头你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不说别的,好好说话,别总是学你那个父……总是板着一张脸。”
“不用,他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