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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陆晨还活着，他就绝对不会不来参加星际联赛的。除非他死了，不然他一定会出现。

莫凡首先确定了这一点，而在这一基础上，继续延伸思考下去，一路顺藤摸瓜。莫凡渐渐有了一个大胆而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陆晨可能真的已经死了。他失去了自己的外挂系统，或许是被白翩然抢走了。也或许是冰冷无情的机械系统主动放弃了他，选择了新的宿主。

当然也有可能是两种情况都有。前者想要外挂系统，后者也想换个宿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那自然一拍即合。

陆晨则就那么成了可怜的被抛弃者，被彻底放弃，也因此走向死亡与毁灭。

“米娜，你确定在白翩然的身上感应到了外挂系统的存在？”莫凡看着身处在智能腕表中的米娜，想再度确认一下。

不知何时，又已经将身上的华丽长裙换做职业工作装的米娜，闻言，郑重点头。

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肃穆而凝重的说道:“因为上次吞噬了一个外挂系统的原因，我的实力已经恢复到了巅峰时期的三成左右。这种事情上绝对不会出错。”

“我之所以刚刚会表现的惊讶和迟疑，是因为正常来说，像蓝星这样一个四级文明星球上，是不大可能同时存在三名被选中者的。分支系统的数量也是有限的。”

“这颗星球上之前能有两名被选中者已经算多的了。所以在发现了疑似第三个被选中者后，我才会感到迟疑。本能的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理论上来讲，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顿了一下，米娜美眸微闪，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思索之色，只听其淡定说道:“不过，如果本身分支系统数量没变，只是宿主变了，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并且，这也是很有可能出现的事情。说到底，外挂系统这种东西，它或许神奇，或许不可理解，但确实冰冷又无情，根本不具备所谓的情感。”

“它的存在只为完成最终的目的，达成终极目标。为此，他们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中途临时更换个宿主，这简直就是基本操作。即便发生了，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静静的听米娜说完一切，莫凡又思索片刻，最终轻舒了口气。这下，他算是彻底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与猜测。

陆晨应该是真的已经凉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白翩然抢走了。

怎么说呢？意识到陆晨已死这个可能的莫凡，心情多少还是有点复杂的。

替陆晨感到伤心难过？那当然不至于，莫凡不是那种烂好人。

他觉得陆晨这种人造了那么多孽，不管迎来怎样悲惨的下场，那都是他自己活该，不值得去同情。

说白了，如今的一切，还不都是他自己作的，谁让你去招惹白翩然的？又是谁让你做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并和我莫凡为敌？没有任何人逼你，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就要为有可能产生的一切后果负责。

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命运真的已经在冥冥之中标注好了一切事物的价格。没有人能够吃霸王餐，不给钱。

至于幸灾乐祸，欢呼雀跃，放串鞭炮庆祝生死仇敌的灭亡？莫凡同样没这么无聊，没这么小家子气。

莫凡不会虚伪的假慈悲，为敌人留下如同鳄鱼般的眼泪。但他同样不会在敌人死后，还去踩上一脚。说些看似发泄，其实完全没什么营养的垃圾话。

人已死，往事如烟，让他随风而逝即可。

放下一段仇恨，宽恕的是自己。莫凡已经背负了太多，难得有机会放下一些，他不想再刻意为难自己。

他会心情复杂，是因为惆怅和感怀，是替陆晨感到不值。

争来抢去那么久，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好像不仅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失去了一切，真的是太不值了。

莫凡觉得，陆晨的事件可以很好的引以为戒，时时刻刻拿来警醒自己。从而时刻明确自己的初心，明白自己想要的，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重要的人与物就在身边，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没得到，不怕，就怕得到了，没能守住。一不小心自己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那才是真的令人痛苦又绝望。

莫凡心中虽然感怀颇多，但他并没有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太久。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继续缜密思考起了其他的问题。

倘若陆晨真的已死，白翩然占据了他的系统。那么也就意味着，莫凡将要转化目标。他的下一个强敌不再是陆晨，而是白翩然。

“这个女人可不好对付。”揉了揉眉心，莫凡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感觉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