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恍惚地回了纺织厂。

苏小柔正在厂里宣传办公室悠闲的等着，看到赵如如回来，连忙收敛神情装作满脸无奈地迎上去。

手上拉着赵如如着急地看来看去，担心道：“如如，我都说了不让你去找沈念，你怎么不听，万一你出什么事怎么办。”

“也怪我多嘴，我不该说那么多话的，沈念她嘲讽我骂我也没什么，咱们都是姐妹，再说我都习惯了，我就怕她也对你说不好听的话。”

苏小柔表面关心赵如如，嘴里句句都是煽风点火，说着抹了抹泪，语气担忧：“沈念她没欺负你吧？”

“小柔姐，我的眉毛是不是不适合我？”赵如如根本没听苏小柔在说什么，答非所问，捧着自己的脸还在恍惚地问道。

苏小柔的脸瞬间僵掉了，赵如如竟然无视她的话！以前她只要掉掉眼泪说到谁，哪一次赵如如都是顺着她心里想的那样，替她出头。

这次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赵如如难道不应该义愤填膺地骂沈念讨厌她吗？

“沈念她说我的眉毛黑乎乎的难看，还说这个眉毛不适合我。”

哪个姑娘家的不爱美，赵如如天天就爱拾掇自己，听到被人说眉毛难看，哪还顾得上苏小柔说什么，满心都是自己的眉毛了。

“你别听她瞎说，你这眉毛显得更精神了。”苏小柔说完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后悔，“我就知道她会这样，嘲讽人的相貌，早知道我无论如何都得拦住你，不让你去受她的气。”

赵如如摸过桌子上的小镜子照了照，不赞同地喃喃自语:“我觉得她说的好像没错，细一点的弯眉应该比粗眉适合我。”

苏小柔还是第一次被赵如如反驳，她脸色瞬间铁青，不断地深呼吸。

不行，她绝不允许赵如如这把称手的刀脱离她的掌控。

苏小柔调整好面部表情，又回到了那个温柔可人的好姐姐模样，笑道：“是吗？那我帮你化个细眉吧。”

“好啊小柔姐，沈念说要那种弯点的细眉。”

苏小柔手里的眉笔都快把她捏断了，沈念说沈念说，什么都是沈念说，沈念到底给赵如如灌什么迷魂汤了！

就算心里再生气，苏小柔也只能挤着笑应下了。

沈念完全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给苏小柔造成了什么，她的心里现在只剩下挣钱这回事了。

她不能把这些粮食继续卖给金叔了，金叔也不是做慈善的，上次送的肯定还没吃完，送得多了也放不住会坏，所以沈念现在只有自己去黑市卖了。

沈念去黑市之前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空间里面拿出化妆包，举着镜子，对着脸开始涂涂画画。

第一次用围巾包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不安全，这不等于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我要干见不得人的事啦！

化妆就不一样了，她堪称变脸的化妆技术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当初拍妆前妆后差距大的小视频，为了追求视频效果，她可是苦练如何化得更丑的。

沈念化完收起了化妆包，将空间里的白面抱出来一袋，想了想又拿出来了几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拿了个小秤。

再从角落里出来，水灵灵的姑娘不见了，成了个皮肤蜡黄，脸上长了个大痦子，满脸斑的不起眼妇女。

丢到人群里都不会被多看一眼，沈念对此很满意，就算遇到警察她也不怕不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