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人,抬手投足间贵气十足,一双深沉如瀚海的眸子能机敏的洞悉一切,尤其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任谁都无法靠近。
但是,他对苏安却说不出的耐心。虽然有时候会皱眉,有些不耐烦,但是仍然会很认真的给她讲解她的疑问。
米群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苏安。一个很柔弱的女人,乌黑的大眼睛,眼神很坚定。并且她没想到,苏安竟然能把她的伤口处理的非常好。
墓室里一时间陷入沉默,米群倒在石像边休息,茶景琰和苏安吃了东西也靠在一起休息,他们必须养足精神,等到燃烧着火焰的墓室里炽热褪尽,他们才能顺着原路返回。
现在还在地下,尽管有了食物和水,他们也丝毫不敢大意。毕竟这里的危险是沙漠中十倍都不止。
沐夏醒来的时候,感觉后颈很痛。她此时正睡在一个布置极为喜庆的房间里。
沐夏走到门口,使劲的拧门把手,结果不管怎么扭,门把手都纹丝不动。
她记得自己是被叶桓宇强硬带到他家的,她仔细地打量了房间,卧室的面积很大,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窗帘和被单全都是淡蓝色,看起来很清爽。若不是在卧室的衣柜上和洗浴室门口贴的有红色的喜字,她也不会想到这里是他们结婚的新房。
沐夏觉得有些好笑,那大红的喜子看在眼里更是刺眼。她愤怒的走上前,用力撤掉闪着金粉的喜子,丢在地上狠狠地踩几脚。
就像叶桓宇狠狠地践踏了她的一切一般,用尽了力气。
“咚咚咚!”
门口有敲门声打断了沐夏,她抬起头冷哼,转身坐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身上还穿着已经被她揉的不成样子的婚纱。
不一会儿,敲门声停了,接着卧室的门被拧开,进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妇人低着头,穿着佣人的衣服,手中拿着早餐。
她见沐夏面无表情,也未打招呼,只是很恭顺的把早餐放在沐夏面前的小几上,转身离开。
“这是想限制我的自由吗?吃早餐都得在卧室里。我还没残废。叶桓宇在哪,告诉他,我要离开这里。”沐夏站起身,根本不理会佣人放下的早餐,几步上前快过佣人窜出房间。
在卧室门口,一双无情的手一把揪住沐夏手臂,“沐小姐。少爷吩咐,你要在家好好休养,不许出门半步!”
沐夏挑眉,转头看向一边身材高大的保镖,心中顿时好笑。“我没生病,要休养什么!给我让开。”
沐夏横冲直撞,气势逼人,以为这样就能从这里走出去,显然她低估了保镖对叶桓宇的忠诚度。十分钟后,沐夏被人连推带搡的“请”回卧室。
之后,不论她如何叫喊,房间的门再也未打开过。
沐夏走进浴室,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还是第一次有时间来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脸颊有半边淤青,嘴唇也肿着,额头上的伤口贴了纱布,本来一张灵动清秀的脸早已毁尽,现在活像一个怨妇。
尤其是那一双满是愤怒和仇恨的眼睛,她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想像和现实的极大反差,沐夏不敢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她会恨的浑身发抖。恨命运的不公,恨叶桓宇的无情利用。
沐夏撤掉身上早已脏乱的婚纱,泡在浴缸里。她整整倒了一瓶沐浴露在身上,搓了一个早上。最后皮肤都快要被她搓烂了,才从浴室里出来。
衣柜里有提前准备好的女士衣服,各式各样。沐夏找了件衬衣和休闲短裤穿上。
她想了一个早上,她以后该怎么办?结果还是没想出头绪,她真的好想就在这间浴室里割腕自杀,但是又心存不甘。
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叶桓宇摆布,不甘心看着他理所当然的利用她来陷害别人。
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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