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席下边儿也藏了一些钱,同样没了。水翁下边也藏了一些,一看,钱果然没了。
只有藏在米柜里边的钱还在。
看到李艳都要哭了,王远不由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好了好了,钱没了就没了。”
“哇!”
李艳瞬间大哭,猛然爆发出来的哭声把三只狗子都吓了一跳:
“8千块钱啊!整整8千块钱都没了!就剩下这个瓶子里边儿的两千块钱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
王远把李艳抱在怀里,好一顿安慰才让她止住哭声,天色渐渐的晚了,王远没再让李艳和狗子们在屋里待着,而是和他们一起去了老妈那院儿。
知道家里进贼了,老爹老妈他们也瞬间炸锅。
很快村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了。
王远让老爹,王虎他们守在门边儿,不让其他人进去破坏现场,然后骑着摩托去了乡里报警。
报警也许有用,也许没用,但总要试一试嘛。
两个穿着单薄的绿色衣服的警查,骑着侉子就过来了,一番侦查后只提取到了两个不同的脚印。
这两个脚印不属于王远家的任何人,基本可以确定是小偷留下的。
警查给王远和李艳录了口供,然后语气温和的劝告道:
“钱丢了就丢了,日子还要继续过,别想太多了啊。”
一次被盗8千块钱,这在整个市里来说都算是金额重大的案子了,其实两个警查也非常好奇为啥王远家有这么多钱。
村民们都凑过来看热闹,从村民们那知道王远家开养鸡场之后,两个警查才稍稍释然。
然后他们又和王远的老爹老妈嘀咕了几句,王远听力很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看着他们点儿,别让他们想不开,钱没了再挣。”
“知道知道,警查同志你们一定能抓住那俩贼吧!?”老爹双眼布满血丝,知道丢了8千块钱他比王远还心急呢。
“哎,得手了这么一大笔钱,贼很可能跑到其他地方猫着去了,钱不花完了是不会出来的,所以……反正我们会尽全力去破案的。”
两个警查又去走访其他村民,很快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冯辉的儿子“冯康”看到了两个陌生人,脚步匆匆的走的很快。一胖一矮。
王家屯儿很少有外来人口,所以基本确定就是他俩。
老警察是派出所的所长,经验要丰富的多:“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家就今天下午没人,然后就被盗了,所以说贼是知道你们下午没人的。
他们是咋知道的呢?
如果是通过盯梢,那大概率不只是盯一天,那村子里边儿就这么大,还有很多小孩子到处跑。那大概率之前就有人见过他们的。
现在却没有!”
王远眉头紧锁,感觉警查分析的有道理:“那同志,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是村里有人和贼勾结!望风的人是村里的,村民们见着望风的人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他本来就在村里生活。
贼很可能就是知道你家开养鸡场,目标就是钱!说吧,你家在村里有啥仇人没有?”警查目光注视着王远,感觉案子要破了。
“仇人?”
王远眉头微皱着,目光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移动,最后定格在王帅身上。
王帅正呲着大板牙傻乐呢,他根本就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刚刚王远一句话,检查站的人真的罚了他10块钱。
那可是足足10块钱啊!
购买好几斤肉的了!王帅气的肝疼,鼻子都快气歪了。
现在他只觉得苍天饶过谁,报应好轮回:“该呀,真的是活该!王远儿不是嘚瑟吗?现在嘚瑟不起来了吧哈哈,贼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最后那个“吧”还没说出口,他就见到王远用手一指他,然后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嘀嘀咕咕的和两个警查说了些什么,之后两个警查就走向了他。
原本嘻嘻哈哈,神态各异的村民们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纷纷变了脸色让开道路。
王帅那股得意劲儿瞬间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亡魂大冒,冷汗淋漓。
然后他就做出了令他后悔一生的动作——跑!
嗖~
王帅扒拉开身后的人群,脑袋中就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跑,千万不要被抓住了。
“别跑!!小子站住!”
本来警查只是想盘问一下王帅,这是非常正常的,因为王远和他们说的是——村里的仇人就只有王帅一个人,而且绝大部分村民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根本就不认识偷鸡摸狗的社会人员,但王帅因为收鱼的缘故,认识不少社会闲散人员。
仇人+认识社会闲散人员,使的王帅的可疑度直线上升。
当然警查很理智,明白到此为止依然仅仅是怀疑。
但是王帅一跑,瞬间形势就变了,这几乎是坐实了就是他!!
所以所长边大骂这追赶,边拔出了手枪:“站住!再跑开枪了!!”
“砰~”
发现王帅还不停下,所长直接朝着天空放了一枪,然后就用枪瞄准了王帅的大腿。
王帅吓得浑身瘫软,被一个土嘎达拌了一脚直接摔倒在地上,然后被警查用手铐子拷了起来。
“真的不是俺啊,真的不是俺!?放了俺吧……”王帅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劲儿,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老实点儿,不是你你跑啥!?”
“我,我害怕。”
“不是你做的你害怕啥啊!?只有小偷才会害怕呢!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王帅的老爹老妈冲了出来,可惜警查还是把王帅带走了,老两口又来求王远,王远哭笑不得:
“钱到底是不是王帅和同伙拿的?”
“肯定不是啊,俺家孩子不干这种事儿。”
“那不就得了嘛,既然没事儿那肯定会放回来的。”。
晚上,吃完饭后王远和李艳很快就熄灯睡觉了,看着窗外的皎洁月光,李艳缓缓道:“小远,你说钱是不是王帅和别人一起偷的?”
“我也被搞蒙了,他想逃跑那几乎就可以确定是他了!但我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是他,因为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李艳缓缓道:“他偷偷摸摸的盯梢,应该也发现不了吧?”
“几乎不可能,他要是能看见咱,那咱就能见着他,我的五感很敏锐的……好了不想了,睡觉吧。”
夫妻二人很快睡去。
市里一家旅馆,一高一瘦两个汉子正在大口吃烧鸡。
“胖子,东西没有找着,咱们还要继续找!”
“我知道,不过这回得了八千块钱也不错了,哎呀~怎么会没有呢?他把东XZ到别处去了?”胖子眉头拧起,满脸恼火。
“有可能,咱们还要盯着他!”
“哎呀要我说何必整的这么麻烦呢,找个他落单的机会,咱们直接绑了他问他不就得了?他要是敢不说,咱直接砍他一根手指头!”胖子眼底闪过一抹凶光。
瘦子满脸震惊,最后咬着后槽牙道:
“胖子,你踏马就是蠢猪!王远手底下好几百个小弟你不知道吗?
他要是出了事儿,你觉得他那些小弟会不会拼了命的找咱们?到时候整个东北,恐怕都没咱们的容身之处啊。”
胖子瞬间冷汗淋漓。
王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势力这么强了,其实他不觉得那几百个人是自己的小弟,与其说是小弟,不如说是大批发商和零售人员的合作。
但显然其他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
翌日一早,细雨蒙蒙。
王远正在家里就着咸菜洋姜,喝碴子粥呢,身披雨衣的两个警查又登门了。
“同志,喝碗粥暖暖胃吧。”
“不了不了,我们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你有没有看见过王帅在你家这边晃悠?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
所长的眼睛很明亮,直视着王远的眼睛,显然他不会完全相信王远的话,而且想结合着王远的反应来做出判断。
毕竟人都是有倾向性的,也都是会说谎的,既然王远和王帅有仇,那完全有可能捏造一些对王帅不利的证词。
不过出乎所长意料的是——
王远真诚的道:“没有!一次都没有!同志我的五感天生的比别人敏锐,如果他盯梢我的话,我大概率能发现他的。”
“这次作案的是老手,一定会有人盯梢的,所以既然你的感官那么敏锐,那你发现谁比较可疑?”
“额,没有任何人。”王远瞬间尴尬了,这岂不是证明自己的感官并没有那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