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了吧?再不起身,我就真生气了。”
“行吧,不难为你了。”江平安笑呵呵道,起身坐好。
林海燕有些不舍,抿了抿嘴,心情低落道:
“我也是笨,以你的条件,身边根本就会不缺少姑娘围着你转。”
“这话倒也不错,我不缺女人,但一般人看不上。”江平安实话实说。
林海燕气恼的轻轻捶了下他的背,说:“走!我不想理你了。”
江平安轻笑两声,蹬车就走,又问:“真话假话?我还说经常找你玩儿呢!”
“切,搞得我很荣幸似的。”林海燕撇撇嘴,没好气道。
“以后啊,咱们就当没认识过,各走各的独木桥。”
江平安笑问道:“不是一个走阳关道,一个走独木桥吗?咋都走独木桥了?”
“嘿!咱们老百姓,有资格走阳关道?有独木桥走就不错了。”林海燕笑道。
本来她挺郁闷的,让江平安插科打诨几句,郁闷自消。
虽然如此,她还是拿定主意,以后躲江平安远点儿,她有些招架不住。
这男人长得俊,脸皮厚,说话又有趣儿,啥都好,就是结婚了还不老实。
林海燕觉得自己一个刚中专毕业的小姑娘,肯定不是江平安的对手。
跟他认识时间长了,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很快,两人就到了机修厂。
在门卫那儿登了记后,林海燕见江平安跟着进了工厂,郁闷道:
“你还阴魂不散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正经姑娘,可不敢乱搞。”
江平安笑着说:“这你冤枉我了,机修厂这边我有熟人,顺道去说几句话。”
“真的?没有骗我?”林海燕将信将疑的瞅着江平安问。
江平安认真的点点头,说:“这儿的刘峰刘厂长,跟我关系还不错。”
“你说我都到家门口了,要是不去打个招呼,像话吗?”
林海燕切了声,听他这样说,反而不信了。
“吹牛也不打草稿,听表姐说,刘厂长刚调过来这边不久,日理万机。”
“你一个纺织厂的放映员,跟机修厂搭不上啥关系吧?”
江平安笑呵呵道:“好嘛,说真话还没人信了。”
他也没过多解释,把自行车停好后,和林海燕在路口分开。
工人集体宿舍和干部宿舍虽然都是筒子楼,却不在一块儿。
更何况刘峰是厂长,级别跟轧钢厂副厂长一样。
该有的待遇自然不会差了,住的是套房,出行有吉普等等。
“平安同志?稀客啊!”门开了后,刘峰喜笑颜开,连忙把江平安迎到屋里。
江平安递了两瓶酒过去,笑着说:“还没恭喜刘厂高升呢!”
两人是在轧钢厂认识的。
去年刘峰老婆生病了,没少找江平安淘物资,补充营养。
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咱哥俩不用这么见外。”两人坐下后,刘峰给江平安倒了杯茶,笑着说。
“说起来,年初我调走时,本来想找你喝酒的,但有事儿耽搁了。”
“到了机修厂又一直忙碌,总不得空,不过今儿就算你不来,我也会请你。”
“前段时间,咱们厂的工人到南台公社保障生产,超额完成了任务。”
“于是公社那边,就送了我们厂一头大肥猪,下个星期就运到厂里来。”
“我刚还想这事儿呢,等明儿上班,直接打电话给你,让你过来吃杀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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