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甘情愿，我心甘情愿”，大长老慌道。

“我可逼迫你没？”

“没有”！大长老闭上眼睛，眼角泛出两滴浑浊的泪水。

“放屁，放屁，神巫八重修为，蠢笨如驴，老子已经把你逼到这个份了，你还说没有逼迫你？”

大长老顿时醒悟，终于明白了刘渊的意思。

子夜在一旁偷笑，大长老确实够笨，要杀他，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杀了搜魂，一切皆知，何必费那周章审问。

“尊驾说佛门虽没逼迫，却以往生、极乐世界等教义引诱我巫族之人自杀？”

“你说呢？你能为了你的族人、你的宗门、你的弟子，甘愿就勠，那些底层的百姓、修士，为何不能为了所谓的往生而自杀？”

大长老陷入沉思，身后众人皆陷入沉思，唯有一人神色不对，但一闪即逝，掩饰的很好，此人，乃是二长老，大长老的师弟，也是大长老的亲弟弟，神巫七层修为。

“为何囚我？”刘渊问道。

“你乃神域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其心……”

“神树也不要了？”

“神树乃圣物，没人会主动交出来，除非死！”

“你的意思是，熬死我和子夜，神树自然丢不了？”

“是！”

“没有灵气补充，神树也会受损。”

“今后可以慢慢修复。”

刘渊深吸一口气，看向子夜，子夜神色有异，心中愤恨。

“大长老，你要杀我？”子夜道，声音充满悲凉。

“为了神树，不得不如此。”

“先前冒充我之人，是何人？”

“冒充你？”大长老扫视身后众人一眼，有些疑惑，随即摇了摇头，道：“我不知有此事”。

“那登云舰之外加持的阵法，是谁的主意？”

“加持，阵法？”大长老瞪大眼睛，显然，这些他都不知道。

“子夜，搜魂！”

“是！”

子夜放出刘渊斩杀的那位长老，当面搜魂，然而，此人身死之际，魂魄已经不全，记忆随即消失，子夜失望的看着刘渊。

“好手段，藏得够深的”，刘渊狠声道。

现在，众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冒充子夜的人是谁，为何要冒充子夜？登云舰之外有阵法加持，何人所为？

一人悄悄溜出大殿，转身欲走，殊不知，此处空间已经被紧固，哪里走得了，神巫九层的手段，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看出来的。

此人悄无声息，竟然挣脱了神魂，识海的封印，不简单，刘渊心意一动，剑出，抵在二长老胸口，欲逃走的正是二长老。

哪知二长老，不躲不避，身躯猛地向前，剑穿胸而过。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罢，身子缓缓倒下，神魂消散，一缕看不到的光，向大殿之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