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李广从监狱里面被放出来之后,李月菲就敏锐的察觉到李广的精神貌似有些不太对劲,他总是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待就待上一整天,并且时不时的,李广总会在自己的房间里砸东西、自言自语的说着胡话。
李月菲曾劝过李广去医院看看,但李广总是嗤之以鼻,有好几次,李广因为这个问题被吵得心烦意乱,导致他精神更加不稳定,摔东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李月菲到底只是个女孩子,碰上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她不敢再去刺激李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变得越来越孤僻、古怪。
“嘭嘭嘭!大哥开门啊!”房间里突然没了动静,刚刚的狂笑声刹那间消失的无隐无踪,但李月菲却并未因此而感到心安,她心乱如麻,不停的胡思乱想李广在房间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停的敲击着房门,拍打着房门的那只手慢慢变得透红,但她却不管手上传来的痛楚,一直未曾停下自己的动作。
“大哥,你…”
“嘎吱!”
房门应声而开,李月菲后半截话戛然而止,她拍打着房门的那只手悬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客厅外投射而来的阳光令得李广不自觉的眯缝起了双眼,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揉了揉因为疲惫而生出眼屎的双眼,摸了摸冒尖的一嘴胡须,重重地吐出一口带有臭味的浊气,而后他看向李月菲轻笑道:“怎么了,小妹?”
李月菲没有在意李广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酸臭味,她看了看李广干裂起皮的双唇,有些心疼的说道:“哥,你刚刚在房间里面…算了,没什么。哥,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李月菲转身走到饮水机前拿起杯子就开始倒水,刚刚她本来打算要问问李广为何在房间里发出那么渗人的笑声,但想了一会儿,李月菲怕问多了李广会烦,从而导致他再受刺激,李月菲索性闭口不谈。
“哥,先喝杯水吧,你看看你的嘴唇都干成什么样子了。”李月菲嗔怪道,语气中有些埋怨李广没好好照顾好自己,看到李广接过水杯一口喝完,她继续说道:“哥,一会儿你去洗个澡,你这都多少天没洗澡了,身上味儿真大!一会儿我要跟别人出去看新店店面,中午我不回来了,你自己点外卖吧!”
“好!”
李广浅笑,对妹妹无微不至的关怀很受用,只有李月菲在他身边,他才真切的体会到了家的味道。
说起来他们兄妹俩也是苦命人,李广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了车祸双双去世,而李月菲的生母在她父亲出车祸死后为了自己的前途,毅然决然的狠心抛弃了李月菲飞往美国芝加哥。
李广现在都还记得,十年前,李月菲还只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穿着薄薄的长袖,冻得瑟瑟发抖,一个人在机场拖着那个女人的手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妈妈!妈妈!不要走!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怕!”
…
这么多年来,同父异母的两人随着时间的磨合早已亲如兄妹,转眼间十年匆匆弹指而过,不变的,唯有这份从一而终的情谊。
李广的思绪从那久远的年代中回归到现实,李月菲已经下了楼,他本来打算直接回房,但想了想李月菲刚刚说过的话,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向了浴室。
下了楼的李月菲去车库提了一辆奥迪q3,她边开车边开启蓝牙打了个电话出去:“喂,雯姐,你在哪儿?哦,你在家呢,我去接你,等会咱们先去看看新店面再去吃饭。”
挂了电话后,李月菲打开导航,驾驶着奥迪向着西环开去。
而另外一边,张扬在走过一段他看起来极为漫长的路程之后,终于到达了大厦第三层,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推开大门,伴随着“嘎吱”一声,屋内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射到他的身上。
看着屋内十几人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模样,张扬神经绷紧,他非常明白,一场大战已经蓄势待发、无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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