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的爷爷就是个老中医,她虽然没跟老人家学多少东西,但从小耳濡目染,对一些基本的草药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听到孔长浩的话,忙就朝孔长浩的手里看了过去,一看之下,忙就将那东西拿在了手里,小心的将外面的青苔都剥开,又将人参上裹着的泥土也清了清,细细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乖乖,这人参至少得有四五十年的年份了,还是正宗的野山参!”
“啥!”孔长浩差点儿蹦起来:“你说多少年份的?”
赵红又细细的看了看,肯定的说道:“四五十年份得有了。”
孔长浩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药店里的野山参他见过,但顶多也就十几年的年份,超过二十年的都没有,人家药店的人可是说了,如今这野山参,虽然也不少见,但大都年份太短,年份高的可不多见,稀有着呢,就在前几天,他和老厂长通电话的时候,老厂长还说他亲戚家如今正在找上了年份的野山参,可是一直都找不到。
却不想,今天自己就看到了,还是叶檀那丫头给他们寄过来的。
“这也太贵重了。”孔长浩叹了口气,叶檀这孩子简直实诚得过了头,他和赵红不过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了她一下,可她呢,真是倾尽所有的回报他俩啊。
显然,赵红也想到了这一点,对叶来庆更是恼恨:“这孩子从小在家就没被重视过,还被亲爹后妈虐待,咱们就给了这么点儿的善意,她就卯了劲儿的回报,哎,叶来庆那两口子真是造孽,这么好的孩子不知道心疼。”
夫妻俩感慨了一番,又说起这野山参和肉的事情,若是给孩子退回去,孩子肯定伤心,觉得他们不领情,可要是就这么收下了,又太贵重了。
最后想了想,两人决定再多弄些东北用得着的东西,再给叶檀寄过去,另外,赵红便又说道:“对了,老孔,回头你帮着叶檀弄一张自行车票,她在村子里,要是想要去镇子上肯定不方便,有个自行车方便点儿,还有,你们厂以前跟你关系很好的那个老厂长,是不是回京市了,他家里是不是在京市挺有话语权的?”
孔长浩忙点头应了,然后又说道:“对,不过,不是老厂长家,是他堂哥家,两家没出五服,但关系还不错。”
“那你试着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叶檀那丫头弄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赵红知道如今下乡的知青,要是想回城,要么就是家里给找关系回城,要么就是拿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叶檀刚下乡不久,回城不太现实,而且她看叶檀那丫头的意思,是不想回凤塘镇的,那么就试着看能不能帮她弄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要是能弄上,等明年去上工农兵大学,那就正好。
“行,我回头问问。”孔长浩看了看那根野山参,心里有了个想法,不过他还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回头先找老厂长探探口风吧。
见孔长浩应了,赵红就看了看那根野山参:“不成,这人参不能就一直这么晾着,我得炮制一下,要不然回头坏了可就麻烦了,等炮制好了,给叶檀那丫头留着,将来那丫头要出嫁的时候,这也能放在嫁妆里。”
赵红是跟爷爷学过人参的炮制的。
看着赵红眼里就只有那根野山参了,孔长浩哭笑不得:“这个不急,老赵啊,我肚子都要饿扁了。”
赵红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行了,饭已经好了,你把这些肉和排骨还有人参先收起来,我去盛饭。”
“诶,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