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法医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乔益民便忙上前问道:“杜同志,情况怎么样?”
叶檀见状,也忙过来站在乔益民身边,准备听听杜法医的结论。
那杜法医一边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来,一边就说道:“根据我的推算,死者应该是死于五天前的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她的头上前面和后脑勺都有钝器造成的开放性伤口,应该是被人近距离用石头或者类似的利器所敲击造成的。”
“这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乔益民皱着眉头说道。
杜法医点了点头,继续又说道:“我推断,死者受到的第一次攻击,应该是在这个地方。”
说着,杜法医指了指赵带娣后脑勺的一个位置,然后又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凶手是在死者身后突然发动攻击的,根据这里的地形和位置,我猜测死者应该是跟凶手是认识的,要不然不可能特意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但死者的致命伤,并不在后脑勺,而是在这个位置。”
叶檀就看到杜法医指了指赵带娣太阳穴的位置,说道:“应该是这个位置的打击,最终给了死者致命一击,另外,我猜想,凶手的力气应该不算太大,所以,他最开始的几下,并没能对死者造成致命的打击,由此我猜测,凶手很有可能也是一名女性。”
“另外还有。”杜法医又指了指赵带娣的右手又说道:“死者在遇害前,应该是反击过的,你们看这里,死者的指甲里残留着一些皮肤组织碎片以及一些血迹,我怀疑,这血迹是凶手的。”
叶檀在一旁听着,不由很是钦佩,果然,法医就是超级厉害的存在,这观察可真是够细致入微的,她和团子都把这里整个扫了好几遍了,也没能发现赵带娣指甲里的东西。
叶檀正听着杜法医的讲解,突然,灌木林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很是大声的嚷嚷声:“要我说,这凶手肯定不是别人,就是叶檀,没跑,杀害赵带娣的,肯定就是叶檀那个死丫头。”
叶檀闻言微微一皱眉,这声音有些耳熟啊,好像是那个朱婶子,就是朱山庆他娘!
果然,紧接着叶檀就听到了花婶子的斥责声:“山庆他娘,你跟这儿放什么狗臭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朱山庆想害人家叶檀不成,被送去农场了,你就恨上人家叶檀了,找点机会就跟疯狗似的乱咬人。”
“你放屁。”朱婶子跳着脚的跟花婶子杠:“你有啥证据说不是叶檀杀的人?我就说人是她害死的,你拿证据出来反驳我啊。”
“呸,你有证据吗?你就胡乱咬人,说你疯狗都是抬举你了!”这是雷大娘的声音。
“娘,你瞎说什么呢。”几个大老娘们的争执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正是朱婶子的二儿子朱石庆。
随即就是周长柱的声音:“山庆他娘,这没根据的事情,可不兴瞎说,公安同志还在呢,你要瞎说的话,那说不定公安同志就要跟你好好聊聊了!”
很显然,朱婶子被吓一跳,顿时说话也结巴了:“我……我瞎说啥了,我说话……说话都不行啊,公安还管我说话不成?”
“行。”这个时候,乔益民跟着叶檀出来灌木林,对朱婶子说道:“不过,如果你说的话没有证据,又伤了别人的名声,那就构成污蔑诽谤罪了,是要吃牢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