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已经打听过了,你爸完了,被判了死刑,他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能顾得上你?别逗了!”
方建军有片刻的怔愣,眼中全都是难以置信。
他虽然猜到是他爸出事儿,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判了,而且还是死刑这么严重!
心中虽然害怕,但是此时当着彪哥的面儿,他是万万不敢表露出来的。
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这要是被他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榨不出油水儿了,自己怕是没办法活着走出这里了。
于是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开口道,
“彪哥,您这么说就是不了解我爸,他那个人一向都习惯留个后手的,就算他真的进去了,也绝对会给我们母子安排好后路的,您看我妈都来了,这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话嘛。”
听了他的话,彪哥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俯身凑到他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似笑非笑的说道,
“行!彪哥就相信你一次,不过你可千万别让彪哥失望啊,要不然、呵……,那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是,是,彪哥您放心,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啊,谁不知道您在咱们镇上那是这个……”
方建军见他松口,立马谄媚的上前,笑嘻嘻的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只是没想到彪哥原本还带着笑的脸色却骤然一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嫌弃的冲一旁的小弟摆摆手,
“把他带下去,收拾收拾,省得待会儿厂长夫人看了心疼,要是怨上咱们,那后面的事儿可就不好谈了!”
“好咧,彪哥!”
几个小弟笑嘻嘻的应了,然后便拖着还一脸懵逼的方建军离开了。
…………
“你、你就是彪哥?”
史珍香抱着怀里的包,被人推搡着带进院子,看着上首位置坐着的人试探着开口。
“呵……,厂长夫人,久仰久仰!之前就经常听到令公子提起您,今天总算是有幸得见真容了。”
彪哥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恭维的话。
“彪、彪哥,我儿子在哪里?”
史珍香如何能听不出他话里嘲讽的味道,却是敢怒不敢言,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转而问道。
彪哥没说话,朝她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立马小跑着离开了。
然后他对着史珍香说道,
“厂长夫人稍等片刻,舍下简陋知道您坐不惯,就不招呼您坐了,见谅啊!”
“……”
史珍香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此情此景她只能拼命忍着赔笑脸,
“呵呵……,彪哥,您太客气了,我站着就好,您自便!”
彪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便真的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品着手中的酒。
“妈!!……”
不多时一道满含着激动和喜悦的声音响起,史珍香回头看去,就看到鼻青脸肿的方建军。
虽然已经经过了他们的一番‘收拾’,但是也仅仅只是好看了一些而已,明显还能看出被虐打的痕迹。
史珍香脸上顿时满是心疼,惊呼一声扑了上去,
“建军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究竟是哪个该死的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你跟妈说,妈找他算账去!”
听到他妈开口,方建军心中就暗道不好。
偷偷去看彪哥的脸色,果然此时他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那正是准备要发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