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不管。
都要我的命了,还能置身事外吗?
“爸,你倒是告诉我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急死我吗?”
见我追问,养父也只有叹了口气:“阿莲,云家村的人都疯了,他们要祛除你身上的胎记。”
“祛胎记?”我赶紧扯开衣领低头一看,白蛇还好好的在我身上,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成功:“那我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是你吗?”
后面这句我是看向白子墨说的。
但养父似乎以为是我在跟他说,连忙摇头:“不是我,是你自己。”
养父告诉我,当时场面很乱,祠堂突然震动,村民集体倒地,好像是中了毒。
而我当时被伤得体无完肤昏了过去,可下一秒却突然醒来,挣断了绳索后将养父也解了下来。
我们趁乱回了家,回来后我就晕睡不醒,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
看着养父心疼我的眼神,我也挺郁闷的,身上的胎记十几年了,怎么白子墨刚醒,就有人对我下手呢?
我不由得朝白子墨瞪了一眼,他却只是在那装傻,身上白衣如雪,银发似霜。
“爸,那现在怎么样了,村长还要带人来杀我们吗?”
想着当时的场面,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养父摇了摇头:“这三天他们没有动静,估计是顾不上我们,可我担心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两天你赶紧养好身体,马上去江城避避风头。”
“那你呢?你跟我一起去江城吗?”
云家村对我来说,除了养父,别无感情,如果养父也离开这,我们可以再也不回来。
“我不走,他们只是害怕你身上的蛇,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养父说话的时候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我。
为什么他不肯离开云家村?
这村里的人都要我们死了,他还留念什么呢?
可能他怕我再问下去,随即说道:“我去给你热粥,这三天没吃东西肯定很饿!”
他说着就起身走了出去。
这时白子墨又继续坐在我身边,如水的目光落下,我似乎看到他满心满眼都是我。
“阿莲,不管遇到什么事,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是条蛇,一条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蛇,而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活着也就几十年。
无所谓了。
想起在祠堂里看到的情景,便问道:“在我血快流尽的时候,那突然出现的白雾是什么?我好像听到那里面有人说话,说什么不可能错的,一定是哪里有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子墨一边替我查看伤口,一边说道:“我没看到白雾,当时我受了伤在你体内感受到你快没命了,撑着最后的力气上了你的身,把你和云炎救了回来,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想把我打发了,我才不信他的鬼话。
“真的不知道?”我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他却只是低着头替我上药,随口应道:“真不知道,你好好养伤,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呢!”
肉麻不?
反正我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会心疼我,心疼我就不会让我挨那么多抽了。
“那你总能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吧?”我想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不知道吧。
没想到他来了句更气人的话:“我是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偷袭的,就没看清是什么!”
大爷的,编谎话能不能编个像样点的,他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虚影,还能被什么东西伤到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要不就只能说他太弱鸡了,不然我解释不通。
“阿莲,粥来了!”这时养父端着粥走了进来,我只好暂时放过白子墨。
但我一定有办法把答案给问出来,小样了,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编谎。
我接过粥,看了看养父,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估计也是被吓得够呛,还没回过魂来呢。
我一边喝着粥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爸,村民为什么突然要祛我身上的蛇胎记呀?”
“因为一个梦!”
“梦?什么梦?”我的好奇心顿时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梦,能让这么多人同时对我恨之入骨。
养父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这才把事情的起因告诉我。
原来,村长的女儿银花在鬼节那天难产死了,婆家嫌弃她不祥,便直接将遗体送回了云家村,并且扬言说不会管她的后事。
村长没办法,只有替女儿办丧,然而就在当晚,她女儿竟然给全村人都托了梦,说村里要出大事了,所有人都会死,除非把我身上的蛇祛掉。
村里人一直觉得我是灾星,如今大家都被托梦,自然是信以为真。
于是他们找养父商量,想要把我身上的胎记给除掉。
养父只有先答应着,然后想办法拖延时间。
他没把这些事情告诉我,还骗我说要去镇上玩,实际上他是打算送我离开云家村。
可村民们也不是吃素的,发现他带着我离开,便追了过来。
养父当时见村民只抓了他,还以为我能逃过一劫,可没想到我还是被抓过去了。
我也挺纳闷的,他们既然要祛的是我身上的白蛇胎记,为什么一开始抓的是养父而不是我?
还有,村长女儿为什么要托这样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