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天听孤独清的意思,今晚应该人很多才对呀,便不解地朝江临风问道:“江先生,今天约我来这,该不是为了显摆江家的房子吧?”
江临风却苦笑着朝我摇了摇头:“云小姐应该感觉到了吧,我家的氛围有些冷,其实早些年,这里并不是这般模样的,之所以变成这样,跟白子墨的苏醒脱不了关系!”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事,跟白子墨又有什么关系。
柳逸然似乎也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探了探身子朝江临风那边看过去问道:“白子墨苏醒不足一月,怎么的,你家出事还能扯到他身上?你们江家跟白子墨有仇?”
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临风,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心生疑惑,可他却轻叹一声朝我们说道:“如果不是白子墨,我实在想不出来有谁能用这么复杂的毒,可惜白子墨已经不知去向,不然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紧接着,江临风道出了今天邀我前来的目的,一直以来,江家被毒咒困扰,直系如今只剩他一人,而旁系族人,也已岌岌可危。
以前他们每年会有几天身体溃烂,像长毒疮一样,后来日渐频繁,有些抵抗力差一些的老人孩子,扛不住毒发时的痛苦,活活痛死。
而现在留下来的,也随时有性命之忧。
发毒的症状,跟我在实验室看到江临风痛苦时一模一样。
而这种毒,竟然连向来以毒医自居的孤独清都束手无策。
他遍寻古籍,得知千年前,白子墨曾用过这样的手段,但他也因此被封印,当时他们还没把江家的毒与白子墨联系起来。
可王乐鑫的来电,却让他们得知了云家村白子墨苏醒的事,于是,便认为这毒说不定与白子墨有关。
他的话让我疑虑更深一层,在实验室,分明是白子墨出手相助,我才能替江临风解了一半的毒,可听江临风的意思,他们江家全族中毒,却怀疑到了白子墨的头上。
我并不认为白子墨会干这样的事,先不说他在我身体里被封印着才刚苏醒不久,就算白子墨在多年前做过这样的恶,那他有什么理由又出来解毒?
于是我朝柳逸然看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柳逸然也是一头雾水:“我在云家村呆了一千年,哪知道外面的事,不过据我对白子墨的了解,要是他干的,那江家估计没有活口,根本不可能苟延残喘到如今!”
“没错,柳仙这话我认同!”
突然一位老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转头看去,发现来的正是之前那位叫独孤清的老师。
他径直朝我们走来,江临风起身将他迎到我们对面坐下,而王乐鑫则跟在那老人身后,在经过我身边时,朝我扬了扬眉笑道:“心莲,又见面了!最近过得还不错吧!”
我没心思跟他闲聊,瞥了他一眼问道:“你不是一直在监视我么?我过得怎么样你不应该很清楚?”
“这怎么说是监视呢,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我哪想得到李月桐是这样的人嘛!”王乐鑫还是如往常一样,说话油腔滑调的。
他与江家有联系,暗地里又让李月桐了解我的一举一动,到底是什么目的我还不清楚,但心里与他产生的隔阂,一时是无法解开了。
不过碍于这里有别人,也没多理会,朝他瞪了一眼后便没再说话。
独孤清老师坐下后,捊了捊他那发白的胡子朝我们说道:“我也觉得江家这毒不简单,虽然与白子墨脱不了关系,但这下毒之人却不一定是他!”
随后,便有人开始端来饭菜,我们便边吃边聊。
听到有人站白子墨这边,我也顾不得吃饭,立刻看着独孤清老师问道:“独孤老师,您对白子墨的事情了解多少?”
“其实我们知道的并不多,只不过长辈们口中相传,他曾犯过大错,被封印了神识,没想到过了千年之久,他还能再次苏醒,只可惜现在又不知所踪,不然以他的能力,解江家之毒应该是绰绰有余!”
虽然我还没见到江家其他人,但从江临风身上的毒也能判断出来,这不是简单的下毒能做到的。
让一个家族的人都被毒素所困,更不是平常人的行为。
有了昨晚的那些经验,我对解毒也有一更深的认知,出手相救江家,也不是不可能。
但我要搞清楚的是江家到底对白子墨是什么样的态度。
从江临风之前的语气中感觉,他是不太信任白子墨的,甚至觉得他们家的毒是白子墨所为。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引开白子墨,只单独见我。
不过这独孤清的意思,好像他是认为白子墨会对江家出手相救的。
我并不了解独孤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感觉得到,他对白子墨并没有恶意。
那白子墨与江家,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