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这么疲惫,打不起精神来。
想告诉他我没事,可我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便一头栽进了阿亚的怀里。
我只感觉他将我抱了起来,然后上了一辆车,接下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有些意识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人说:“她怎么样,烧退了吗?”
“好些了,刚才一直在说胡话,现在总算安稳一些了!”
我也听不出来他们是谁,耳朵里嗡嗡地响个不停。
好像听他们说新闻发布会那些视频都发出去了,现在全城都知道江家人虽然中了毒,但已经解了,没什么问题。
不过那个宁长荣也在接受采访,他口口声声控诉江城国际为了自己解毒,便拿学生做试验,结果他女儿和几位室友死于非命,这事一定要查清楚。
但他们觉得,宁长荣就是在演戏。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我也没听太清,总之,像是说宁长荣为了搞垮江家,自食恶果,害了自己的女儿。
讨论的声音渐行渐远,接着便感觉有人握着我的手,在一旁轻声道:“他们会处理好的,你不必挂念,这几天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我听出来了,这是白子墨的声音。
手上传来熟悉的温度,我不由得用力握了握,他感觉到我在动,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阿莲,你醒了是不是,你没事了是不是?”
我想告诉他我没事,让他放心,可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我不是没经历过,以前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这次,我的心里却很慌。
我紧紧握着白子墨的手,生怕他再次离开我。
白子墨却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背安慰我道:“别害怕,不会有人伤害你的,柳逸然去追那些黑影了,等他查出来那些黑影是谁,到时候我再去收拾他们,绝不让他们碰你一根汗毛!”
白子墨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可是我听了不是很清。
大概知道他现在是从我身体里出来了,只仍然是个虚影,他没有在别人面前露过面,连沐大师都不知道他能出现了。
而我现在是躺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是阿亚一直陪着我。
刚才王乐鑫和江临风来看我,阿亚这个时候送他们出去了,所以白子墨才出来的。
随着我手上一空,我听到有人靠近我的床边坐下,替我掖了掖被角轻声说道:“阿莲,你这个时候生病了也好,就不用操太多的心,也不用想这些事情,好好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
阿亚一边替我换着额头上的毛巾一边跟我说着外面发生的事。
原来我从江城国际出来后,因为心里压力大,突然就晕倒了,阿亚送我到医院吊了水,医生说我没什么事,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他便将我带回了出租屋。
当天晚上,沐大师和王乐鑫去了我们学校那间宿舍,宿舍里住的另几个女同学已经被转到了其他地方,那里暂时空着。
他们在宿舍设了道家的阵法,将那只厉鬼给逼了出来。
在沐大师的逼问下,那只鬼终于说出了实情。
十八年前,她家小姐在这所学校学医,却恋上了学校的一名教授,两人还有了一个孩子。
她家小姐怀着孩子读书不太方便,便让她来学校照顾,于是她便住进了这间宿舍。
原以为小姐生下孩子后她便负责带,小姐可以继续上学。
可没想到,小姐提前动了胎气,根本没来得及送医院,就在这间宿舍生下一个女儿。
更让她吃惊的是,小姐生下的女儿身上有一块如白蛇一般的巨型胎记,她当场就吓晕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却发现她家小姐早就不知所踪。
她想去找那个孩子,可是,她根本离不开这间宿舍,明明门就在那里,可她就是走不出去,她无法发出声音,更无法触摸到任何东西。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才发现,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她已经死了,成了一只被困在这间宿舍的鬼。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看着这宿舍人来人往,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怨恨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深,但她从来也没想过要害人,只是这间宿舍却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很阴冷。
住在这里的人多半都会生病,最后要不是换宿舍,要不就是搬到外面住。
渐渐的她便越来越孤独。
直到我和李月桐出现在这间宿舍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了我身上的白蛇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