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先是缓缓坐起,不同于常人的是,正常人起床,总得用胳膊支着,找一个着力点才能起来。
可女孩没有,本来是平躺的身体,就凭空坐起。
这景象看得人头皮发麻,女孩的眼都没有睁开,整个人软趴趴的,竟然就这么坐起来了。
坐起来好像也不着力,就好像一根无形的绳子拽着她上半身,硬生生的将她吊着。
同时在看监控的还有女孩的家属,他们看到这里,马上指着屏幕对我和师傅说道:
“两位高人,这儿是不是不正常啊!”
外行人都看出端疑了,更别说我们了。
可我们为了安慰女孩的家属,我师傅先摇了摇头:
“这在贫道看来很正常,用不着大惊小怪,也可以看做起死回生,说不定你们的女儿,能慢慢好起来!”
我师傅这么一说纯是为了安慰他们,怕他们接受不了一个扎心的现实。
他们的孩子,被诅咒了。
我看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就是有人在操控。
此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和我的职业一样,也是驱魔师。
只不过,这人就不是个好鸟。
女孩的父母都是平常人,老实人那种,父亲在煤矿干了一辈子,一直就止步于一个小头头。
人真的非常老实,出了这事,只是一个劲儿唉声叹气。
女孩的老妈则是家庭妇女,曾经当过老师,对于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反而最不相信。
倒是他老爸,早年下过十几年坑,见过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反而最相信。
这次找上我们来,女孩儿的妈是绝对不同意的,可是这个家还是父亲说了算。
女孩的妈姓张,姑且叫她张老师,女孩的父亲,姓巩,姑且叫他巩科长。
张老师没好气的骂:
“我就说,咱孩子怎么自己可能坐起来,一个老骗子,一个小骗子,不就盯上了我女儿的器官吗?”
张老师此时说话已经有点颠三倒四了,逻辑有些不通。
神情都有些神神叨叨的,我完全理解,毕竟丧女之痛,已经让她备受打击,又碰上这事儿,神经正常才怪呢。
尤其当得知我就是需要器官移植的家属,更是对我满满都是敌意。
说句实话,我当时也他妈不高兴,我碍着谁了,惹着谁了。
那女孩的妈左一个老骗子,右一个小骗子,在那里絮絮叨叨说我们存心不良,就盯着她孩子的器官。
我说实话,当时就想怼过去,整件事情是你们求到我们头上的。
的确是我想给我妈做手术,要求肺移植,我妈也的确入院准备了,可这关我们什么事。
器官还没见着呢,人就跑了,更何况都已经跑出去很多天了。
只怕是找到,那也已经是个死人,那器官还有用吗?
当时实在是知道对方丧女的打击实在是不小,这事儿换谁头上,也受不了。
也就没跟对方计较。
接下来的交谈中,更让我无意当中获取一个信息,那就是肇事者居然逃逸。
这么一说,我就更同情他们了。
好在这女孩的父亲比较理智,跟我们交流的时候,还算是逻辑比较清楚。
而接下来监控里的画面,更是让我跟师傅两个人确定,这绝对是中邪了。
就见女孩起身以后,那些连接在她身体上的管子,在没有任何外力加持下,竟自动断开了。
让人诧异的是,尽管连接在她身上的心电监护仪等一些仪器被断开以后,居然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监控画面显示,心电监护仪上那条曲线还在跳,警报也没发出。
呼吸机也还正常运转,各种仪器都没发出提示音。
这么一来护士根本就无从发觉。
重症监护室内,本来旁边还有两个护工呢,可这两个人正在睡。
此时只要抬头一看,就能发现异常。
可惜没有。
说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护工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才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
紧跟着女孩慢慢下了床,女孩的伤很重,几乎半边的头颅塌下去了,这么一往起站,画面更加惊悚。
简直就是半个脑袋的人,慢慢站起,走路的时候,感觉就像是飘着,路过那两个护工时,好像还刻意停了一下。
转过脸看了一眼,这一眼,几乎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叫一声。
女孩的两只眼睛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珠。
监控的画面虽然有些模糊,那女孩的两只眼睛白的都渗人,至于脸,反倒看不清。
她的妈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可怜的孩子啊,快死了,还要遭这罪,究竟是哪个天杀的,想害我女儿,这害的还不够吗?”
紧跟着女孩儿刚到了门口,本来闭着的门,竟然自动开了。
监控器上的画面到此为止,这时屏幕一黑,什么都没有了。
这女孩到底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