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了坡以后,猛打方向盘,来了个180度大拐弯,我猛踩油门,一下就踩到底了,直接挂了个5档,这破夏利,你别说还挺有劲儿,唰的一下就开出老远。
我从后视镜见后面那群人不停的咒骂,挥舞着刀,出了马路路口他们都不敢追过来了,也怕别人看见。
可我还是不敢停留,疯狂的驶往市区。
直到开入滚滚车流之中,我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浑身都湿透了,汗水几乎把我由里到外,都湿透了。
小风一吹,刚才那后怕,让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来回的晃。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盯着我看的铁柱,“小师傅,你开车开的不错啊,今天可幸亏你了!”
他他妈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我就火了:
“你大爷的,你家开车不松手刹啊,差点让我也交代在这儿!”
铁柱连忙说对不起,最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小师傅,你在哪学的车啊?”
“我?我学过车吗?”
这问题一下子把我问懵了,我忽然想起我从来也没开过车:
“我说我不会开车,你信吗,我唯一开过的车,坦克算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铁柱满脸吃惊,看我的表情像看外星人,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前面有大车,赶紧踩刹车,踩刹车,快要撞上去了……”
“踩刹车?可刹车在哪?”
我瞬间手忙脚乱,连忙低头找刹车,结果还是踩错了,踩到油门上了。
咣当一下,终于追尾了。
我从来也没学过开车,现在也没有,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当时我怎么就忽然会开车了呢?
也许是老天保佑吧,保佑咱这好人,多活几百年。
骨灰拿到手,交到女孩父母手上时,女孩父母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原来这骨灰盒,这才是他们自己原先准备的,去了火葬场以后,硬是给没收,说是不合格,统一用他们的,谁知道还有这玄机。
女孩的事情算是就此彻底了结,我冒死抢回她的骨灰,也算对得起她了。
回去以后将这事儿告诉我师傅,我师傅陷入了,困惑之中。
好半天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这才悠悠的说道:
“徒儿,咱不会又跟土师爷碰一块儿了吧,这手法多像他啊!”
我一听这话,马上就觉得头大了好几圈,土师爷,我是不愿意再碰到这个家伙了。
还有一个人我更不愿意碰到,那就是我的大师兄李季。
“怪不得会有地龙吸水法术,师傅该不会又碰上了我的大师兄吧?”
我师傅一听我这话,眉头紧锁:
“有可能,地龙吸水邪术安葬的前辈,若是没人打扰,是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的,要不然出事早出了,这么多年那火葬场也没出过任何事,怎么临拆迁了,反倒这么活跃?”
我一听这话,这可算遇到硬茬了,心想这事儿可不能再管了,土师爷就够难对付的了,再加上我的大师兄,两个人捆一块,简直就是我和师傅的克星。
就在我有心退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妈忽然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声音似乎很害怕:
“儿啊,家里来了好多不认识的人,非说要见你,这人自称什么张厂长,还说对你有好处,让你赶紧回来一趟!”
我一听到张厂长三个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紧接着声音就变冷了:
“妈,你把电话给了那个张厂长,我跟他说两句!”
张厂长接过电话以后,口气变得非常热络:
“我说大兄弟啊,行啊,有两下啊,低估了你……”
我厉声打断他:
“这事我不想参与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钱我也不要了,我就当啥也没看见,啥也不知道,你们赶紧滚出我的家!”
此时此刻,我已经心乱如麻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轻而易举的找见我的家,我发自内心的害怕。
单单针对我一个人,我根本就不害怕他们,问题不是啊。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最反感,拿对方的家人,要挟人家,那是一种最卑鄙无耻的手段。
当时我心里就暗暗发誓,谁敢对我妈不利,来几个我都把他砍死,大不了同归于尽。
张厂长也许听出我口气里的不善,哈哈大笑:
“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我们来你家没别的意思,实在是找不到你啊,放心,只要你答应,你和你师傅帮帮我们的忙,不但不会伤害你的家人,钱还大大的有!”
说到这里紧跟着,电话里又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师弟,我那老师傅在跟前吗,来来来,把电话给他,我很想他啊,每天每夜都想,想他那天为啥把我逐出师门!”
我师傅在旁边听到这话,一把抢过电话厉声暴喝:
“李季,要是时光倒流,为师我还会把你逐出师门,你这个人啊,天分极高,毁就毁在,你人品不行,为师我劝你一句话,天作孽,有可为,人作孽不可活,你要还想认我这个师傅,为师劝你浪子回头,千万别再作恶了!”
我师傅还没说完呢,电话里传出了两个人的笑声,紧接着电话又被另一个人接起,一个熟悉让我后到现在还后怕的声音响起:
“二位,我土师爷算是领教过你们的手段了,这回真心让你们加入,发出来的明器有你们一份,再说你们也没别的选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