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菜你就使劲儿造吧,几乎上一盘光一盘,不用国家倡导什么光盘行动,在我们这儿能不把盘子吃了就不错了。
说实话我也有活钱,我妈去世以后,曾经留从前留下给我妈治病的钱,根本就花不完。
当然你要看怎么花,真要是平平常常,吃吃喝喝,正正常常花个三五年我都不用出去上班去。
更妙的是那时候银行利息还算高一点,将这些钱存到银行,每个月的利息都能赶得上我半个月工资了。
至于吃吃喝喝这点小钱,我就算每个月请他们吃个十来顿,都不用动我的工资,利息就够了。
在这方面我大方的很,这么一来全班人,都对我有好感。
论起来人也是很简单,在煤矿单位为人,没必要搞那么多花花肠子,多请人吃吃饭,什么也有了。
陈师傅是一位在洗煤厂工作了将近大半辈子的老工人了,人其实也不错,就是人非常古怪的很,看得惯的人就是看得惯,看不惯的人就是看不惯。
看不惯的人,哪怕你就是当官的,他也懒得理,甚至场面话也懒得说,这就导致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总是被领导修理,被穿小鞋,不然的话,只怕厂长也让他当了。
总之程师傅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老了老了,干脆就看个皮带,等退休也就罢了。
说起来看皮带这活儿,真的就不适合年轻人,工作很轻松,就是把人耗在那儿,那你也别去,守一个班8个小时,不出事儿就好。
这样的工作毫无挑战性,而且每天千篇一律,简直就适合养老。
人坐在那儿,或躺或卧,只要别把皮带看飞了就行,时不时过去瞄一眼,下班的时候把卫生一打扫,这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相比于拣矸来说,这工作真的是舒服极了,关键是挣的也不比拣矸的少多少,几乎所有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看条皮带,可是皮带的岗位就那么多,能干上这份工作的,要么是洗煤厂资格极老,比如像陈师傅。
要么就是刚分配过来的小女孩儿,这都是有点门路的,大都是矿上的子弟技校生,看个泵房一类的,比较干净的工作。
要么就是我这号人,得有点儿关系,还得会来事儿。
说实话,自打和秦霄月闹开矛盾以后,我那积极进取的心,也慢慢消沉了。
感觉自己只要舒舒服服干个工作,每个月混的那点钱也就算了。
陈师傅刚带上我,有些情况比如皮带跑偏一类的,我都不会处理,他得教教我。
其实这也简单的很,总之有时候就是他看着皮带,我出去疯跑,满厂乱转悠,要是瞅见哪个小姑娘,长得有点姿色,我就跟人家过去聊聊天儿,畅谈一些人生经验。
这些小姑娘大都是看什么配电室,水泵房,每天穿的干干净净的,往配电室一呆一天,像我这样的男人,又这么大方,她们当然不会拒绝,一来二去,也就从了我。
这都是成年人,做什么行为大家都得自己负责,别人也没什么话说。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
结果我来了不到半年,洗煤厂这些小姑娘们,几乎全从了我,没有一个例外。
陈师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键是我孝敬的他也勤,结果这带徒弟一带,小半年,工作都是师傅干,艳遇都是徒弟来。
一说陈师傅出了事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不能再出去霍霍了。
一想到每天把我摁在那个枯燥的岗位,听着机器转不停,我怎么不难受?
紧接着对方竟然对我说程师傅失踪了,而且就在岗位上失踪的。
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实这种事情我就早有预料,一直以来我就感觉我那个岗位有点不对劲。
我那个岗位属于是,原煤入仓的最后一个环节。
我看的那条皮带,就是将筛过的原煤,通过小皮带的左右移动,将这些煤装进煤库之中,而煤库就位于我们的脚下。
小皮带运行专门有道轨,道轨中间,就是一个一个的小方格栅栏,罐装煤库,就是将小皮带的溜口对准这些这方格栅栏,皮带一起,将煤流进煤库。
工作极为简单,有时候煤库会满,这时候你就得注意了,一共有10个煤库,这个煤库满了,就得将皮带小车前后移动,来回更换煤库。
记得那铁栅栏极小,人是不可能掉进去的,顶到头,大不了一脚踩空,但会卡在腰间,人是绝对下不去的。
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才把这栅栏口设计的,绝对不可能掉进人去。
更何况人能够一步迈过去,偏偏这陈师傅就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