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苏音的女人，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和厌恶。

是为了薛芷若吗……

薛芷欣扯了扯顾征的袖子，打断了顾征的猜想，她双眸中蓄着泪，声音里带着哽咽道：“阿征……”

顾征摸了摸鼻子，对薛芷欣道：“《海棠春》也不是多好的本子，隔壁《安阳公主》才是真正的大女主爽剧，《海棠春》可以换女主，《安阳公主》也可以。”

薛芷欣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安阳公主》可是大Ip，流量和《海棠春》一个一个量级的，她得意地看了眼苏音，亲昵地挽住顾征的手：“谢谢阿征……”

汪觅云喜从天降，嘴都要笑歪了：“哎呀，芷欣，这就是命。有些人争破头，得到的也不过是你不要的，正所谓你的弃之如履是别人的梦寐以求。”

《安阳公主》虽然的缂丝绣科普虽然不及《海棠春》，但是只要是古装剧，薛家就能插手进去，到时候再买一堆水军吹一吹，不信盘不活薛家的绣花事业。

汪觅云心情大好的同时觉得穷寇莫追，何况这个苏音如今不知她深浅高低，能不惹尽量少惹，她对薛芷欣猛使颜色，催促薛芷欣离开。

薛芷欣心领神会，早在薛家，汪觅云就交代过她。知道苏音很可能是回来为薛芷若报仇的，薛芷欣心里也有点慌，她温柔地靠在顾征肩膀，撒娇道：“阿征，那我们早点去把合同落实了，要是等《安阳公主》开机后再换女主，可就不好了。”

顾衍和顾征都发现，在薛芷欣对顾征举止亲昵时，苏音的周身的寒气会不自觉加重几分。

顾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苏音，对薛芷欣点了点头，语气宠溺：“好。”

苏音在心中咬牙，暗忖道：“不要脸的狗男女！”

林佳佳看着薛芷欣等人离去，意兴阑珊地收起手机：“没劲！”

苏音瞥了眼林佳佳：“别装了，你才几分粉丝，你开直播，有人看吗？”

林佳佳不服气道：“怎么没有，我还是说二三十个粉丝的好不，而且还是新鲜热乎的。”

苏音懒得理会林佳佳，让工作人员带林佳佳去化妆室更衣化妆拍定妆照，见顾衍一直坐在会议桌后面看着她，苏音忍不住对顾衍勾唇道：“顾董，你很喜欢躲在暗处观察我哦？”

顾衍看着苏音，不置可否。

苏音站在顾衍对面，微微弯腰，双手搁在会议桌上撑住头做天真状：“所以，你观察出什么心得来没有？”

顾衍对苏音抬了抬下巴，语气不带什么表情地问道：“那天晚上，你真正想睡的人，是顾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