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庸州守将不好干。就算自己是个坐轿子的,也得有人愿意抬轿子才行。这个王爷,真是害人不浅。穆善心中一个劲儿的叫苦不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穆善格外注意于志,有时刻意和于志接触。
“穆将军!”于志见到穆善躬身施礼。
“于将军,好。”穆善抱拳施礼。
“千万不要叫我于将军,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卒。”于志羞愧的低下了头。
“哪里,是金子总会发光。于将军的才华,必将再次福泽庸州城。”
“穆将军,说笑了。”
寒暄几句过后,慕善便向于志,讨教治兵之法。穆善对于志,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于志本身就学富五车,加上还有陆钧的吩咐。另外,穆善发现,虽然于志被贬,但是庸州城守军的上上下下,对他仍然恭敬有加。
单单这一点就足见其在位时的人缘怎么样了?一个人在危难时,旁边的人没有落井下石。单单就这一点,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此后的一段时间,穆善和于志不能说是形影不离,但也经常在一起。
翌日,陆钧来到军械司查看了军械司的情况。同时定下了每月一盘点的制度。
“参见王爷。”看着陆钧带着众人来到军械司,新任的军械司管事抱拳施礼。
“本王来看看军械司储备的武器装备。”
“这里请!”
众人来到一间装满刀剑的房间,陆钧随手从中取了一把刀,握住刀柄,抽出战刀。顿时寒芒毕现。
陆钧又随手取了一把剑,抽出宝剑,也是同样的情况。陆钧又看了一下其他的武器。
“不错,保养的很好。”陆钧赞赏道。
“所有的武器装备,是否都登记造册?”
“是,所有的武器装备都已经登记造册。”
“很好。”
随即陆钧命人,拿一把刀架上的刀,摆好姿势,自己也抽出了自己的那一把唐刀,挥刀砍去。
“啷…啷…啷…”
对方手中的刀,轻易便被砍断。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难以相信,军械司的刀,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看着对方手里的拿着的‘西瓜刀’,陆钧有些忍俊不禁,差点儿憋出内伤,强忍住内心的笑意。
“军械司的刀,为何如此脆薄?和集市上卖的脆饼有什么区别?”陆钧的脸马上又变得冷峻。武器库的武器的粗制滥造,如何能面对敌国的进攻?
陆钧随即命人又拿起一把剑,自己则紧握自己的那把唐刀,再次挥刀对砍。结果依然如此,对方手中的刀,再次被砍断。
“军械司储备的刀剑,难道是面捏的?还是特么纸糊的?竟然如此的中看不中用。”
军械司的管事惭愧的低下了头。
“说吧,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是因为偷工减料,陆钧同样不会心慈手软。
这是在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这是在拿国家的安危开玩笑。
“工匠们铸造的刀剑普遍如此。小人也曾经问过铸造师。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好吧,知道了。”望着一脸无辜的管事,陆钧淡淡的回应道。
随后,陆钧交代了一下军械司的盘点制度。月末军械司必须进行一次盘点,如果发现差异必须查明原因。同时,主帅会不定期的抽查,自己也会不定期的抽查,从而彻底杜绝此类案件的再次发生。
武器丢失,做为曾经的要命军人。陆钧深知,这其中的厉害。
回府的路上,看着 街上来来往往行人的笑脸,陆钧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陆钧舒服的躺在床上 。
“老婆,咱们的水泥生意怎么样了?”百姓的事情的确重要,自己的生意也不能耽误。
“这段时间的生意的确越来越好。柳飞这个人,做生意的确有一套。但是,有时候我觉得,他的脑袋有点短路,要不就是进水了。”
和陆钧待的久了,司空梓也时常语出惊人。
“为啥这么说人家?”
“有一回,一个店家想从他手中购进水泥,但是手中没有足够的资金,想先赊购一些。可是这个柳飞就是不同意,坚决不赊账。最后宁肯降价,他也没有赊账卖货。”
“他如果肯赊账,岂不是能多赚点?你说他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哈…哈…哈…”
“说起做生意,你比起这个柳飞,还真的差太远了。”
司空梓一脸懵圈的望着陆钧。“难道,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