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朝着井车上的吴年军的弓箭手,飞射而去。吴年军弓箭手早有准备,全部躲在了掩体的后方,但仍然有人中了箭矢。
井车随即停下,车上的吴年军弓箭手,开始冒头反击。而木幔车、云梯车,却还是在不断的向前推进。
躲在木幔车后的弓箭手、盾牌手先停了下来。吴年军的地上弓箭手,躲在盾牌兵的后方,开始朝着城墙上射出箭矢。
云梯车、木幔车到达城下之后停下。
有兵丁操纵机关,慢慢的把云梯架在城墙上。躲在木幔车的刀斧手,在军官的组织下,开始攀爬云梯。
“兄弟们。记住将军的话。我们是战争民族。没有哪个民族,比我们更知道怎么打仗了。”
“万户都被将军阵斩了,这座城池更算不了什么。上吧。”
一名小旗官大叫了一声,指挥着自己麾下的战兵,往云梯车冲去,手脚并用,开始攀爬。
经过了一次次的血战。
吴年军不仅是意志力仿佛是钢铁一般坚韧,连身体上也已经是百炼之钢,对于如何战斗,如何攻城,了然于胸。
侵略如火,攻城迅速。
但是陈土山也确实是蒙元千夫长之中的佼佼者,敢在万户金桓山阵亡之后,给吴年下诈降书的男人。
尤其吴年对汉人万户千夫长的斩尽杀绝,更使得城中的四个千夫长拧成一根绳。
他们的反抗,非同小可。
吴年军的兵丁,真的很凶悍。就像是嗷嗷叫的狼崽子,不顾艰险,悍不畏死的登上了城墙。
陈土山手持一把钢刀,率领自己的亲兵,将吴年军登上城墙的兵丁,一一斩杀。
他杀的十分的尽兴,手中的钢刀换了一把又一把。而身上的盔甲,已经被吴年军兵丁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兄弟们。看到没有。就算是辽东猛虎,也绝不可能攻下我们的城池。”陈土山抽空举起了手中的钢刀,环顾了一眼城墙上的己方战兵,骄傲大叫道。
“杀!!!!”
守军战兵精神抖擞,奋力吼杀着。
战争从日中开始,直到傍晚。吴年军的章进部三个千户的兵力,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的情况下,在悍不畏死的冲锋之中,却没能攻下城池。
陈土山守的很稳。
他没有吹牛。
“吴”字旌旗下。吴年手持马槊坐在战马上一动不动,脸色很是难看,这都是汉家儿郎的血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太阳,落日已经是余晖了。
“难道。真的到此为止了吗?”吴年心中暗道。
虽说日暮攻破城池,是他喊出的口号。但是没有完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吹牛又不会死人。
再者。
吴年的脸皮厚的很。
游击战不就是这样的吗?打了就跑。
要脸打什么游击战。
这样的硬仗。打不下来就是打不下来。便是吴年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趁着还有一点余晖,吴年打算先鸣金收兵。建立营寨,明天再攻城。今天攻不下,三天内一定攻下城池。
但是有人不服。
正在率领自己麾下三个成建制的千户精兵攻打北城门的他。
发怒了。
他仿佛是一头几吨重的大黑牛,勃然大怒,无人遏制。